国也有贤良皇后,误国本是君主的错,怎么能推到女子身上。前朝的君王如何并不会说明我以后会如何。议论无所依,如膝痒而搔背。”
“为富不仁,为仁不富。商贾之家的女子怎能如长孙皇后那般贤良?”
宋辞安不解的问:“出生在商贾之家怎么能算她的过错?”
蒋朝坤没话反驳,逐渐被他说服,但是宋辞安如此维护叶瑶,甚至同他这样说话,不是更说明了他会被叶瑶引诱。
宋辞安放缓了语气说:“先生,现在我连民都不是,一旦暴露自己的身份就是杀身之祸。先生常常教诲我要救民于水火之中,我得先有拯救自己的能力才能拯救他们。”
“殿下说这些都没有问题,臣在意的是您对叶瑶的态度。”
“我以对她发了誓,若是自己的诺言都不能遵守,那还能做什么呢?”
蒋朝坤轻叹了一声,“行吧,臣只希望无论何时,殿下都要保持一颗能明辨是非的心。”
他这是同意了,宋辞安神色轻松了许多,不敢笑出来。蒋朝坤常说喜怒不形于色,才不能被人看出情绪破绽。
半下午,宋辞安对参将找了个借口回城里了,迫不得已的想去找叶瑶告诉她蒋朝坤不再阻拦她的好消息。
刚一进城,遇见县老爷出巡回来的队伍。老爷看见他就不放手了,抓着他往衙门拖。这大街上的,宋辞安也不好拒绝。
进得县衙,宋辞安问:“出什么事了?”
县令苦着脸说:“府里的文书下来了,由大司农提出,皇帝同意。从下月起,增加一成赋税,老百姓怎么过啊!”
宋辞安握着拳头说:“昏君!”
当今圣上宋峥用不干净的手段夺取天下,若是他登基后却处处为百姓考虑,被万民敬仰称赞,宋辞安未必有这么大的决心反他。
当年为陷害长太子通敌,宋峥不惜搭上朝廷大小官员上百条性命。丞相张远浩在家丁忧逃过一劫,宋峥登基后启用张远浩。他不理政务,张远浩多次谏言,又引得他不满。胡乱给张远浩安了个罪名,说他要造反,抄了张远浩满门。
张远浩死后,朝廷上下人人自危,忠臣心寒至极不敢说话,奸佞小人上蹿下跳,迷惑君心。
在小人的挑拨下,宋峥完全不理朝政,整日沉迷声色犬马,荒淫无度。光后宫中的美人都有上百人,个个都是穿金戴银。
宋峥喜欢奇珍异宝,常让各府进贡。吃穿用度奢侈无比,先帝留下国库充盈,没几年就被他花得一干二净。他便让各地贵族王公大臣上供,王公大臣就大肆圈地,鱼肉百姓,老百姓们苦不堪言。
边关外的胡虏也在伺机而动,大启国已经是内忧外患,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县令都快哭了,“殿下,去年才造了灾。我上疏减免赋税一直没有消息,如今增加税收的文书先下来了,老百姓真的没法活了。”
宋辞安问:“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
县令一把辛酸泪,“殿下,没有办法了,现在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殿下若是不能改变境况,也会有人揭竿起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