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当然不可能出千。
数百个高清摄像头下,我出千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况且老吴头儿也叮嘱过我,不能出千。
“按路子来看,该跳庄了。这把下庄吗?”
洪爷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
他小声的问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一手,应该还是闲。
如果你问我依据是什么?
那我告诉你,没依据,就是感觉。
可如果真的是按照这路单走呢?
下一手,继续跳庄呢?
我上过大小赌局,没有一千,也有几百。
我也不是没见过钱。
我最高纪录,一场赢的钱,比现在要多。
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紧张。
紧张当中,还夹杂着兴奋。
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心跳声。
以及,那种血脉上涌的感觉。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见我没下注,不少人开始按照路单,下着庄。
我想了一下,决定按照感觉走。
“哗啦”一声。
我把手中的筹码,都推到了闲上。
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毕竟,我没按照路单走。
倒是有几个人,见我连中几手。
也跟着我,开始压闲。
荷官发牌。
看庄家牌的人,应该也是个新人。
没晕牌,首接亮开。
两张牌,七点,点数不小。
到我时,我把牌拿在手里,想要晕牌。
可回头一想,我就是晕了。
牌的点数,又会变吗?
我现在的做法,和我从前暗自嘲笑的棒槌。
又有什么两样的?
难道,就为了寻找晕牌过程的刺激?
想到这里,我“啪”的一下。
把这两张牌,狠狠的拍在了桌上。
一张K,一张9。
我的身后,再次传来一阵惊呼声。
我又赢了。
五关,我整整过了五关。
此时,我手上的筹码,己将近三百二十万。
看着这花花绿绿,有长有圆的筹码。
一时间,我竟有些恍惚。
我辛苦做局,出千、抓千。
一年时间,搞到的钱,也不过几百万。
而现在,我短短的十几分钟,便赢了这么多。
“七关,小六爷今天必须给他们过了七关!”
洪爷开心的给我揉着肩膀。
可我的心里,却在挣扎。
就像哈姆雷特一样。
他考虑的生存还是毁灭。
而我想的,却是进攻还是撤退。
理智告诉我,现在应该撤退了。
但另外一个我,却悄声的对我说着。
七关!
连过七关的神话,就要在我这里实现了。
我是个老千。
出道以来,所有赌桌上的人,在我的眼里。
不过是羊牯,是肥猪,是水鱼。
而此时,我似乎己经忘记,我是个老千。
好赌的天性,也彻底被激发。
抬头看着荷官,我问说:
“限红多少?”
“二百万!”
荷官干脆利落的回答。
所有旁观的人,都明白我的意思。
“可以升台吗?”
我又问。
荷官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