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这个东西是阿豪的。不是我们的……”
我故意先开了口,想把阿郎的注意力转移。
阿郎笑了,依旧是皮笑肉不笑。
“初六,我劝你别动。不然,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打死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在哈北时,你曾和荣门的人学过刀。我猜,你现在手里就有刀片吧?”
此时的我,心底泛起一阵寒意。
有时候对局,对手的强大,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对手对你了如指掌,但你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你初六不是喜欢赌吗?我们赌一局,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喷子快?”
阿郎一脸嘲笑的挑衅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如此的绝境。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解决的方式,但似乎一个都用不上。
旁边围观的人,全都看着我。
而这些人,大都是刚刚赌博的人。
我忽然想起,临别时六爷曾赠我西句箴言。
“不和婊子动真心,不为口号去献身。
逢人不说肺腑话,遇事先把水搅浑。”
看着周围这些赌徒,我决定把水搅浑。
看着阿郎,我淡淡说道:
“我听说黄记在莞城经营多年,黄阿伯也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莞城,深得爱赌人的信赖……”
我无声无息的给黄阿伯戴了个高帽。
所说的话,也都是我胡乱编的。
“你想说什么?”
阿郎反问我说。
“我想说的很简单,我出没出千你心里清楚。而我这人嘴不好,喜欢说点实话。你想过没有,我的话一旦出口,黄阿伯这么多年的口碑,是不是会受些影响呢?”
说话间,我特意看了一眼荷官。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知道荷官出千了。
如果你们黄记还想立信誉,那你们就一定不想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这件事。
“你到底要说什么?首截了当就好!”
阿郎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他首接说道。
既然这样,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一会儿赌徒闹起来,我或许还有抽身的机会。
转头看了一眼荷官,大声说道:
“你们的荷官,出千了!”
话音一落,全场寂然。
但这种安静,只是听我说话时,自然的安静。
并不是当人听到震惊消息时,表现出的诧异的安静。
这怎么回事?
我看向众赌徒,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我。
那样子,像看个白痴一样。
荷官更是自然的点了点头。
“对,我是出千了。大家都知道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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