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聊聊,这边没有陨石。
这座营地的幸存者对他们很友好,营地的头儿请他们到自己的住处吃饭。
希望他们给他讲讲外面世界的事情,正好孔琪和陆向北也想知道这边是个什么情况。
双方坐下来边吃边聊,二驴跟在他们俩身边,二驴鼻子灵,饭菜如果有问题,它能闻出来。
二驴没表示,就说明食物没问题。
营地的头儿告诉他们,这边的丧尸跑得比前快了,跟田径运动员似的,普通人光靠两条腿跑不过它们。
可开车又没有燃油,他们已经有一年多没敢去探索新区域了。
所谓新区域,就是灾后还没搜索过物资的地方。
有的地方丧尸不多,可跑得快,他的人没有车,派去一队人很可能要折损一半。
孔琪和陆向北没研究过丧尸,也不懂怎么研究,只能到一个地方,发现一种丧尸,就取点样本放冰柜里存着。
孔琪单捡了一台小冰柜,专门存放丧尸样本。
以后如果遇到专家,她很愿意把这些样本提供给对方。
丧尸变强对活人的威胁上了层台阶,而以她和陆向北的力量,能做的只有尽可能收集不同的样本。
营地的头儿听陆向北说外面的世界也一样,其它国家的情况一样糟糕,神情很是失落。
他盼着有那么一个地方情况不糟,他好带着底下人投奔过去。
可到处的情况都一样,挪地方就没必要了。
在他的营地住了一晚,翌日孔琪和陆向北再次启程。
这次他们的目标是海上的一座岛,且是灾前的旅游胜地。
岛上每年都有大量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丧尸占满了整座岛。
岛上没有一个活人,陆向北躲在空间里没出去。
孔琪在一家酒店的天台降落,下了楼走进尸堆。
这里的丧尸没有视力,但弹跳力极强,一跳能蹦几层楼那么高。
而且擅长在墙壁上爬行,所以各高矮楼房的天台上都有搏斗过的痕迹和人类的断肢。
十几层的高楼,它们跳几下就能爬到天台上去。
孔琪找到坐标上的水上公园,在一架水上大滑梯顶上看到一块黄石头。
水池里的水早就蒸干了,里面的丧尸应该早跳走了。
她爬到滑梯顶上,把陆向北挪出来,让他吸收能量。
陆向北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过身体超负荷的情况。
他在路上试着操纵大量金属,结果并没有感觉身体不适。
孔琪便准备将所有陨石能量都让给他,她对上次的虚弱状态仍心有余悸。
陆向北在这件事上没有谦让,他拥有更多力量,才能更好的保护孔琪和甜妞。
但采集之旅不会一直平顺,他们在菲洲大陆遇到了一只怪物。
这怪物是由丧尸变化而成,三头六臂四条腿。
对他们俩进行了全方位无死角攻击,这东西似乎在守护陨石,不让他们接近。
陆向北回空间还是不行,只要孔琪靠近陨石,它就会暴走,而她退远,它才会停止攻击。
它死守着陨石,孔琪便利用空间,把陨石偷进新世界。
失去攻击目标的怪物气得大声嘶吼,挥舞着六只手臂,却不知道该攻击谁。
陆向北用刀砍斧剁都没能把这东西杀了,直到他吸收了陨石能量,怪物逐渐虚弱下去,最终没用陆向北动手,它自己就分解了。
“向北,你看这些陨石,功能是不是不太一样?”孔琪看着地上的‘碎尸’,摸了摸下巴。
“你想到了什么?”陆向北问。
“红石头温暖一方土地,很温和啊,那片林子、村庄,还有它坠落的山头,都没有变异的生物。”
“是,现在看来,它们的作用应该不一样。”
“全拼到一起,会是什么样呢?”孔琪既期待,又担心,因为这些力量集中到陆向北一个人身上,好坏两种结果都是他承担。
“它们对我只有好的作用,不用太担心。”
“如果咱们知道你爸妈当年在研究什么就好了。”孔琪知道陆向北这是在安慰她。
“他们不会害我。”当他得知亲生父母曾去找过他,想把他接回去,就知道父母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他们应该不会故意害他。
但他怕孔琪担心,没把‘意外伤害’的可能说出来。
不管当年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他相信他的父母肯定不是故意要害他。
而且就眼下的情况来说,他们非但没害他,还帮了他大忙,否则异能者出现后,他将很难保护好孔琪。
可以升级的金属异能,这是他有、别的异能者没有的优势。
只要他吸收更多陨石能量……
国土面积大的国家,境内往往有几块陨石,一些小国家境内一块都没有。
由于官方势力消失,他们在国外也没见到像样的热武器。
有的幸存者更是回归了刀耕火种的时代,但无论走到哪,都是丧尸的海洋,活人像海洋上漂泊的船,船再大,和海洋比起来也显得渺小。
野兽多的国家,活人生存简直就是开启了地狱模式。
在菲洲的一座幸存者营地里,他们遇到了一位文质彬彬的学者,他在营地里当老师,他告诉孔琪和陆向北,在灾难爆发前的一个晚上,他有好几个挚友被暗杀。
这几个人都是生物、制药、细胞、病毒方面的专家。
他接连收到他们的死讯,还没来得及往阴谋论的方向想,光沉浸在突然降临的悲痛中了,灾难又接踵而至。
他问孔琪和陆向北,你们认为这是巧合吗?
已经知道天坑是人为的二人,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巧合。
国际上有名的专家被有预谋的‘清除’了。
这事一直憋在这位学者心里,他知道没人会信他,因为他说的是查证不了的事。
灾后所有系统都废了,他说有人被谋杀,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但孔琪和陆向北信他,他也看出这两个人不一般,所以才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他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又觉得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他是研究社会学的,对病毒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