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几里地方,当然,灵宝之地必有相争!
如此结坛拜香,升腾灵气,连续三日三次,即告功成。
老道开坛之前,已做足功课,并且自认这方圆二十里地内,并无他怪能胜过自己。哪里能想到,这升坛第一日,就有来搅局的。
老道早眯眼见得朱宝形貌,却是把他当一兽妖。
他见这兽妖,其脸虽化形不佳,未能全功,但身形却已完全类人模样,并且身带蓝色荧光,就认定它修行境界极高,自己绝对无法战胜。
不过这老道多经人情事故,心思阴毒深沉,擅判对方善恶之意。他判定面前这兽妖并无攻伐恶意,只为争地,故仍一直端坐,力保升灵气、定疆界之大功能成。
朱宝斗气回旋,那香烟弯向他。
老道不得已,降三丈灵气,努力回吸香烟。
朱宝再加斗气,那香烟即往他口鼻而来。
老道再度急降三丈、五丈灵气,才使香烟重回。
朱宝火了,我不就是想嗅嗅这香烟,判识其成份,满足一点好奇心而已,奈何硬要与我相争?
朱宝走近,直接拿手去扇。
朱宝如此无礼行为,迫得老道站立起来。他却不敢强抗。
朱宝嗅了嗅香烟,不甚喜欢,倒对这青铜香炉有了浓厚兴趣。这香炉该有点大年头了呗?不知另有何大用,又从何而来?
老道见朱宝毫无顾忌,不知他是傻是痴,还是有大凭恃?
老道忍住怒气,略一抱拳,也不敢挨近,只道:“尊者!敢问贵姓高名?”
朱宝对他上下打量,却不愿报真名,随口道:“朱贵。”
老道听他说得随意,不愿透露本身真相,只点点头,却对妇人们道:“掌灯!撤坛!迎客!”
妇人们赶紧过来搬案子。
老道甩袖灭却香头,转脸露出僵硬笑容,拱手道:“贵客上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朱宝无甚江湖经验,心却灵慧、奸滑。
他现下判断这老道确属妖人,战力并无十数丈妖气所示那般高明,大约大斗师境界,身上暂未见法宝凶器,即拱手回礼,咧嘴笑道:“道师多礼了!小生难得来到此界,远见您这一支香,数十里地内,最显高明,故来观瞻。小生却带得薄礼。”
朱宝取出铅盒,倒出几颗灵石在掌,递给老道。
老道见这灵石纯度极高,蓝光凶恶似针,对朱宝更是惧服,却不敢示弱,只得手布斗气,伸出接过,并连声道谢。
妇人们六人合伙,搬案进入一房,掌起灯来。此处无电,只能用油灯。
老道急邀朱宝进室,还未坐下,即将手中灵石置入香炉之内。
甫一坐定,老道即道:“请问尊者,来自何山,修的何功,欢喜何事?”
朱宝觑这些妇人,个个唇少血色,目无光华,发乱眉愁,体瘦声怯,腰身难直,不敢离香炉稍远,全在室内低头伺立,就猜这老道甚喜采战之法。
朱宝目光看妇人们太久,想一想那一池原古大妖所化天精地液,于是骗道:“我喜吃人。最好是童子。”
老道见朱宝直勾勾盯着妇人们不放,咧嘴吐舌,大脸丑陋,贪欲毕显,又是个纯阳未漏之身,当下即信,心安不少,即大喜道:“尊者真是好道行!吃人好!吃人好!老道极慕嚼食童子吸纳精气阳气之法,奈何学道不精,无此门道。尊者是否可示教一番?”
妇人们听两妖人妖兽说得邪恶,皆股战心悸,偷偷往门口避去。
朱宝睥睨道:“你这宝府,难道还备有童子?”
老道见朱宝既显年轻,又气势凌人,早将他视为极高贵之大妖的公子,极想见识朱宝恶性,使能与之同流合污而心安,立刻巴结道:“有,有,有,老道前日去人间乡下觅得一女童,甚是娇嫩,舍不得剥衣采纳,只顾调戏滋味,公子喜欢,老道即送上!”
朱宝开心极了,大张血盆大口,猛摇起头来,直道:“啊呀呀!老道兄啊!老匹夫,您倒说得我馋涎欲滴,极是饿了。速速取来,看我如何生啖活嚼,调弄魂魄,壮己神志!”
妇人们见朱宝恶相,全瘫倒在门口。
老道邪恶之心被朱宝激发,立觉嘴馋腹饿,即道:“来来来,公子请随我同去。”说着站了起来,却不敢来牵朱宝这巨毒人之手。
朱宝怕内有机关,却先铺垫道:“你这处还有多少活人?全唤将来,聚于此室,然后再取那童儿,当那凡人之面生吞活剥,啖之,吓得凡人娇娘们魂飞魄散,最是有趣、壮神!”
老道听朱宝说得极是快意,形神皆备,又一副按捺不住模样,一张盆似的脸上,嵌满蓝色灵石沙粒,极为狞狰,可谓他今世所见第一狠恶之妖,忙道:“尊者!一切皆依你命!尊者!请随小道同去狎取!”
老道急走往洞中去,却注意不让朱宝离得太近,他实在畏惧朱宝身上如针如刺之蓝色射线。
朱宝手放在短剑处,沉脸跟上。此时的他更是想念他妹妹,也想吃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