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才能和自己相当的贤士就来了;依着几案,柱着手杖,眼光斜视,指手划脚使唤人,那么差役一类的人就来了;要是怒气冲冲,举动蛮横,暴跳吆喝,那么像奴隶一样的人就来了;这是古代国君施行王道,收罗人才的各种不同方式。如今天下险恶,虎狼环伺,各为争雄。公主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必须取上上之法!天下人听到公主以上上之法礼遇贤臣,则天下的贤士一定都会投靠于您、服从于您,依从于您,听您指挥,任您派遣。如此,则大事如水到渠成!”
朱宝偷眼瞧那小魔女和她的两个侍女听得傻了,赶紧快马加鞭,脑筋一转,也不敢针锋相对地闹得她翻脸,温言续道:“公主,为主公者,劳心苦思,很是不容易。您如果硬要我拜你,倒也有他法。你功夫高明,不如我拜你为武师父。我知识丰富、计谋高超,你不如拜我为文师父。那倒是千古未有之佳话!”
朱宝顿了一下,自己也被自己的新奇想法给震惊了,摇头晃脑地叹道:“武师父文徒弟,文师父武徒弟,果真是天下第一、千古未有之顶顶尖儿佳话!”
轩辕靖瑶是天才第一之少女,只不过见识短浅了些,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这下听下面坐着的丑怪一番侃侃而谈,心里更生赞才惜才之念:果真是一等一的将相之才!若不招揽、明珠经手却弃,那真是天下最愚蠢、昏庸之主公!若不招揽,我怎么去战胜那可恶、自命不凡的赵澋!
轩辕靖瑶在古寺灯火之下,细看那丑怪,突然心里又生异想:可惜了,如果他不长得如此这般丑陋的话,倒可用他来气那坏人赵澋……
轩辕靖瑶被自己吓一跳,急正色道:“罢了。我年纪还小,拜主公之事,可寄挂不表,你拜我为师呗!却不分什么文师父武师父!”她这会儿早将对家将阿三的承诺给忽视了。
朱宝一喜:果真是庸主!即唤一声:“吾师在上,请受武徒弟之拜。”在那小魔女未及反应之前,急慌慌、情切切,连叩三个响头。
轩辕靖瑶一惊一怒,凶脸道:“唤师父!”
朱宝:“渊灵师弟,快点奉茶给我!武师父请稍等。这拜师敬茶之礼一旦开行,绝不可中断!您瞧,这古寺雄刹,万千神佛,师兄师弟,两位姐姐,皆关注之!”
轩辕靖瑶一脸苦瓜,但在此情此景之下,倒也心生一点忌讳,未能起足够乱心,坏了礼仪。又想:以后只许他喊自己师父即可,我却不会拜他什么狗屁文师父!占了师父之名,以后打骂由心,倒比当那麻烦主公快意!
朱宝接过渊灵好不容易起身倒来的茶水,膝行着,挨近轩辕靖瑶,低头双手奉茶,情状极为、极为恭谨。
轩辕靖瑶见这远比自己身大的昂藏八尺少年,执礼如此之恭顺,心生成就感,接了茶来,略看一眼,饮了一口,道:“你这徒弟,我收下了!”
朱宝:“谢、谢吾师。”
轩辕靖瑶将茶杯往桌上一垛,道:“喊师父!”
朱宝想,我拜师时拜的是武师父,现在直喊师父又不能改变契约事实。当下怕生事非,只得道:“是,小师父!”
轩辕靖瑶皱眉道:“丑徒儿,你为何这么多花样经!直接喊师父!”
朱宝:“我怕将小师父喊老了。等你七老八十了,我唤你老师父都成。”
轩辕靖瑶盯着他那双眼睛看得一会,非常非常地怀疑,他那张奇丑之脸是一面具,可事实并非是面具啊,因为我都狠狠地打过、揪过了啊!
轩辕靖瑶:“起来吧。今天也算我开宗立派之源头。你以后要听话,绝不能忤逆师父。为师回去后,自会制订一套师门家法,一定要让你服服帖帖。”
朱宝:“王图霸业是大事,开宗立派亦是大事!请吾师慎重之!门规家法之制定颇为繁琐,要不还是由为徒的代为操办?”
轩辕靖瑶只觉得身上毫毛都要竖起,生怕又陷于这丑怪之掉书袋攻势,忙道:“不用你操心!我到你这里,坐得也久了,现在带我到你住处去看看呗。丑徒儿,你平常都住这寺里么?”
朱宝却不移步,现下他腹内灵石化净,正是武力、胆势最壮时刻,这会儿挨这小魔女也近,即鼓足勇气道:“轩辕靖瑶!我已按规矩拜你为武师父!现在,你就得拜我为文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