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哪里相信他这一套说辞,也不愿走,就这么抓着他的大手,趴在了他的床边。
“我不走,我陪着你。”
帝无释魔诅痕发作起来,疼得狠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
她把手伸过来的时候,帝无释就担心会伤了她,可一时间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道。
待恶疾缓和之后,看到她那手背上和手腕上触目的青紫淤痕,才知道自己刚刚用了多大的力道。
她但凡开口喊一声疼,他也不会伤了她,可是她没有。
“你是哑巴吗?疼都不会喊的吗?”
帝无释擒住了她的下巴,把人抵在了床边,眼底有怒气。
这怒气是冲着她发的,也是冲着自己来的。
云奚眨着雾蒙蒙地大眼睛看向他,把手往自己的背后藏,着急地看向他:“我没事,你好些了吗?”
她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帝无释却不能。
他没办法忽略掉她手上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他更不能接受,她的那些伤是自己恶疾发作时没控制住而造成的。
直接撂下狠话:“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来玄龙殿了。”
他不会再给她靠近自己的机会,也不会再给自己可以伤害到她的机会。
远离是最好的办法!
说完,就直接起身离开了。
云奚闻言愣在了原地,她能看出来他这会儿生气了,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为什么?”她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即便是我犯了错,你也总该给我一个理由吧。”
“理由?孤做事不需要给任何人理由!你区区一个小小的美人,有什么资格用这种态度和孤说话?”
帝无释重新折返了回来,居高临下,用一种凉薄的眼神看向她,那双眸子里透着寒意,没半点温度。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孤宠着你,只不过是想要看那些人狗咬狗罢了,你只是孤手里的一枚棋子。”
“棋子就该有棋子的样子,不听话的棋子,那就只能丢掉了。”
云奚心底一阵疼意袭来,那巴掌大的脸上毫无血色只剩下惨白。
棋子吗?
原来他只是把她当棋子吗?
她本来就是演戏假装侍寝的呀,她本来就是他用来骗别人的棋子啊,他不把她当棋子,又能当什么呢?朋友吗?
可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呢?
“臣妾知道了。”
云奚低垂着小脸,第一次对他毕恭毕敬地用了“臣妾”自称。
她知晓了,她和他后宫里的其它女人一样,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
那她就扮演好小美人的角色就好了,不该忘了尊卑之分,妄图靠近他,陪着他的。
帝无释丢下她,直接出了玄龙殿,心底生出了从未有过的烦躁和不安。
出了宫,去了左相府,把睡得正熟的洛星河给拎了起来。
“谁,谁抓小爷的脖子……阿,阿释!”
认出了来人,洛星河才放下手里的毒针:“不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掐我脖子干嘛?你是不是想要吓死我,继承我的美人图?”
“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