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发现,霍危每次的进步都很突然。
比如吻技。
明明他们最近半年接吻次数不多,并且一次都没有做过。
但是今晚他一进来,舌尖就跟下了蛊似的,一吮一吸。
任清歌的力气就没了。
他实在太有技巧,力道又重,直亲得任清歌脑子阵阵发白。
不消片刻,她鼻息间就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霍危今晚特意刮了胡子。
却又没有刮得太干净,短短的胡茬在她脸上蹭,弥漫起让她颤抖的痒。
嘴唇突然松开。
任清歌没想到这么突然,喉间溢出声音。
她一愣,连忙闭上嘴。
霍危也顿了顿,发红的眼注视她片刻,重新埋首在她脖颈,“老婆,你也想我。”
任清歌羞臊地别开脸,“才不是,你刚才是弄痛我了。”
“哪里痛。”霍危知道她撒谎,但还是配合她,“舌头还是嘴,我吸得太用力了吗?”
他挂着一张禁欲的脸,却又问得那么直白。
任清歌受不了他,伸手推他的脸。
“你强来的,我刚才都没有让你亲我。”
她手伸过来,他就吻她的手。
不像之前浅吻掌心,而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
任清歌受不了,“你这又是从哪学来的。”
霍危沉着声音,“喜欢吗?”
他放肆地勾引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用学,我一看见你就无师自通。之前我不敢这样,是因为我身体出事,怕满足不了你。”
任清歌尚有一丝理智,“我现在怀着孩子,你就敢满足我了?”
他在她耳边低喃,“你想要,有其他办法让你舒服。”
任清歌看向他的眼。
有欲望有疲倦,还有偏执和小心。
“自卑了啊,这么着急表现。”她冷硬道,“明明怕成这样,之前你哪来的勇气推我走。”
霍危靠在她肩膀上喘息,“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一刻都没有平静过。”
任清歌呵呵一笑,“刚走那几天,我看你挺快活的。”
霍危滚了滚喉结,干涩道,“对不起。”
他反复道,“对不起,我太自以为是了。”
霍危以为自己才是这场感情里的主导者,可任清歌真走了,他才发现自己多丑陋。
“我们过几天就结婚。”霍危急不可耐道,“婚纱和婚礼我重新安排了,你休息几天,嫁给我好不好?”
一提这个任清歌就来气。
“你把婚纱都卖了,谁要跟你结婚!”
霍危微愣,“婚纱卖了?”
他回忆了一下,想起来确实有这件事,“那件婚纱坏了,当时他们询问我要不要低价出售,我敷衍了两句。”
任清歌冷哼,“那个喜欢你的设计师可不是这么说的。”
霍危嗅到了异常,“她找你了?”
“是啊,电话都打到我手上了。”任清歌能不明白吗,“暗戳戳打听我跟你是不是掰了。”
霍危自证清白,“上次你说她对我有心思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了,新婚纱我另外签约了公司,之前的解约了。”
他讨好,“我处理她,给我点时间。”
任清歌脸色稍霁,“婚纱你还卖吗?”
“不卖。”
任清歌却改了主意,“都有新婚纱了,还要它干嘛,随便他们处置。”
霍危明白怎么做,重新抱紧她,“跟我结婚吗?”
不等她回答,霍危替她答了,“结婚吧,清歌。”
任清歌扫了一眼他布满血丝的眼,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他熬到死也要撬开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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