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最有经验的老师傅来把关,让谁来验酒,就说明了酒庄对谁的信任。
男人道:“大姑娘……这,老朽记得,不曾出现过问题。”
“好,”童洛锦道,“刘师傅是酒庄的老人了,他说的话洛锦是信的,他若说是这就没问题,那应当是没问题了。”
“大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吴掌柜站起来怒声道,“你这是要力保你家的伙计了?难不成真的是我自己往酒里掺水,来讹你们?!”
“吴掌柜,您先冷静些。”童洛锦示意他冷静下来,“这酒里确实是掺了水,但是是谁掺了水咱们还不知道,但是呢,有个办法一验便知。”
吴掌柜问:“什么办法?”
童洛锦道:“这酒里掺的水也是有讲究的,不同的水掺进酒里是不同的味道,我们酿酒师傅便有这种本事,他能尝出这酒里掺的是什么水。酒庄的水是活泉水,酒馆的水是井水,各取一碗来让刘师傅尝尝,若是活泉水,那便是验货掌柜的不力,洛锦绝不姑息。但若是井水,咱们便再议就是。”
酿酒师傅闻言一愣,抬起头来与童洛锦对视一眼,然后上前,道:“承蒙大姑娘看重,老朽定不辱命。”
童温祺凑近她低声问:“倘若真是我们掌柜的问题,那怎么办。”
童洛锦的声音不大不小,像是在回答童温祺,又像是在回答旁人:“刘掌柜是庄子里的老人了,断不可能品不出酒里有水,倘若真是他的不力,那怕是另有内情,要对酒庄和童家不力,自然要送官严办的。”
刘师傅一愣,慌乱间对上童洛锦的眼睛,童洛锦像是看透了他一般道:“刘师傅,您是庄子的老人,洛锦尊重您,您有苦衷可以大大方方地讲,若是不肯讲,洛锦也只能按规矩办事了。”
刘师傅挤出一个笑,道:“大姑娘这是什么话。”
见他冥顽不灵,童洛锦也不再废话,差人去取水去了,她四下看了看,冷声道:“二少爷怎么还不来?他负责的货出了问题,是要受家训的,还敢给我拖泥带水,人没死就给我抬过来!”
没想到她对自己的亲弟弟也这么严厉,可见她当真十分重视这件事,绝不可能善了了。
眼瞧着两碗水被端了上来,同样的碗,商会的人捧着,并不清楚哪一碗是泉水,哪一碗是井水,就这样递到了酿酒师傅面前。
童洛锦话里有话道:“若是最后让我查出来了,就当真严惩不贷了。”
刘师傅瞧见酿酒师傅端起了水碗,突然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大姑娘!我错了!我坦白,求您别将我送官!”
童洛锦冷眼看着地上的人,摆摆手酿酒师傅便将水碗放了回去。
童洛锦道:“你当着大家的面说来听听。”
刘师傅便将童知曲威逼利诱他的事情说了出来,“水不是我掺的啊!是二少爷拿我的小孙子威胁我,不让我把真相说出来啊!我错了啊大姑娘,我全部坦白,我没有和外人勾结陷害童家,您不要将我送官查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