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易得。
“我去找了这位药的出处。”
童洛锦神色大变,正色道:“找到了?”
童温祺点点头。
童洛锦大喜,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既然这个药如此珍奇,那么它的出处自然也是极为稀少的,之后要找到这个药的出处,就能联系到这个药的去向,那么是谁下的药便不言而喻了。
童温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这个药很是难寻,只有一个江湖组织在外售,而这个组织在温城的交易薄我找到了,只卖出了三颗,其中一颗便是流向童知曲。”
童洛锦大喜,也没顾得上询问童温祺怎么会找到这个交易簿,取过交易簿细细瞧了瞧,问:“这人可愿意出面作证?”
但是她问这话的时候并不抱多少希望,因为虽然她身不在江湖,但是也知道他们江湖组织的规矩,是不愿意与他们这些商贾官差打交道的。
但是没想到童温祺道:“给够钱,他便愿意。而且,梦安是有解药的。”
“真的吗?!”童洛锦没想到峰回路转来的这样快,她几乎要喜极而泣,她快速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同童夫人分享这个好消息,接过没站稳晃了几晃,被童温祺一把扶住。
她的手撑在童温祺的胳膊上,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按了按,童温祺的眉头不自然地微微皱起,但是童洛锦没有多想,只是道:“今日怎么穿的这样厚。”
她将库房的钥匙取来,告知童温祺,只要那人肯出面作证,多少钱他都愿意出。
童温祺见她欢欣,也跟着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却很纯粹。
三日前。
童洛锦回了一趟老宅,并将假死药塞进了老爷子的嘴里,让童二爷认为童老爷已亡,而童洛锦作为最后一个见过童老太爷的人,顺理成章地被他送进了大牢。
他想要童正年这一脉直接断掉。
而童洛锦却想要他放松警惕漏出马脚。
果不其然,童二爷已经家产到手,一切已成定局,便不再密切关注老大一家人的动向。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江湖人士也逃脱不了钱的支配,竟然真的站出来指正童二爷,童二爷自然是奋力抵抗,全力辩解,然而没想到被他亲眼看着断气停尸的童老太爷却醒了过来,被童温祺推着进入公堂,面对着面目狰狞的二儿子和受尽折磨的大儿子不由得老泪纵横,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似乎已经真相大白了,原来当初童老太爷拿到了童洛锦给他的供词,他一念之差没有直接将童二爷的罪行公之于众,而是私底下将他喊来质问他,那时候的童二爷在老爷子面前跪倒在地哭得痛彻心扉,立志要改过自新,更是抢了刀子便要在老爷子面前自尽,老爷子见他如此也动了恻隐之心,令他签下悔过书,日后若再生事端便滚出童家,不再是童家的人。
童二爷当场应下,悔不当初。
但是没想到他出了门便变了一副脸,他自知事情败露老爷子一定不会再信任他,老爷子对他生了嫌隙,日后家产保不准要留给谁。而老爷子手上既有仁济堂掌柜的证词,又有他签名画押的悔过书,要是想将他踢出童家、让他身败名裂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他越想越害怕,以免夜长梦多,便让童知曲去买来“梦安”,他不能让老爷子一名呜呼,这样童家会大乱,他只好让老爷子失去意识,自己则挟天子以令诸侯,安抚众人慢慢控制童家的各股势力,同时要挟仁济堂掌柜,把脏水泼到童正年身上,好让他一箭双雕。
眼见着水落石出,仁济堂掌柜的忍不住老泪纵横,扑到在童洛锦面前:“大姑娘,老朽有罪啊!并不是老朽故意出尔反尔,而是我儿被他们喂了毒,离不了他们的药啊!您将我儿他们就出来之后也无用啊!我只能又听从他们的要挟,我有罪啊!”
他又转而给童老爷磕头:“童老爷啊,我对不住您啊!”
知府看着已经一片闹剧的公堂,命人拿下童二爷,扣押下为虎作伥的仁济堂掌柜,当场宣判童正年父女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