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个头只有我一半高,面部的五官就更糟糕了,像被压过的面人一样,一塌糊涂。
农村说的歪瓜裂枣,大抵也就是他这样子了。
见到我们,王树坤的儿子惊恐的跑进了卧室。
我追上去的时候,他蜷缩在角落里,脸面向墙角,不敢直视我。
见状我也没有靠近,只是在门口观察,发现他魂魄都没有问题,才试探的道:“我是你父亲请来救你的人。”
“不!”他惊恐的吼了一声:“我爸爸是许修远。”
我愣了一下,仔细观察,发现他只是面部残缺,身上没有伤痕。
看来许修远还没有丧尽天良,没有折磨他。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等他情绪稳定下来,才从头到尾把事说了一遍。
他十八岁了,能听懂我的话。
只不过我说完,他就蜷缩在角落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声音,听得人心痛。
黄九心里不舒坦,把赖有为抓过来又暴打了一顿,赖有为一声不吭,默默的承受。
他知道这种时候,越是嚎叫,黄九打得就越凶。
过了一会,我见王树坤的儿子停止了哭泣,才小心的走过去拉了他一下。
他开始有些抗拒,不过我稍微用力,他就随着我站了起来。
我道:“我带你回去见你父亲。”
他眼神闪烁,但犹豫过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第一时间就给王树坤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
不为别的,就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别见到人的时候反应过激,造成二次伤害。
王树坤听说他儿子还活着,在电话里就哭了。
我道:“王叔叔,人我现在带过来,你要有心理准备。”
车上,我才对王树坤的儿子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他体内没有道气,就是个普通孩子,魂光也正常,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的迹象。
不过这让我更加困惑了,三阴教这样做,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我对猎魔人总部的那些人没有太多好感,但他们在针对三阴教这一块上,做的比较专业。
犹豫过后,我还是把具体情况编辑成短信发给了战玲,希望她上报后,猎魔人能查出背后真相,搞清楚三阴教的目的。
赖有为开着车,到了王家别墅,他就问:“两位爷爷,孙子我能走了吗?”
我很想弄死他,但事先保证过,只能厌恶的道:“滚吧,不过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作恶,你就等死吧!”
“不敢了,两位爷爷,我再也不敢了。”赖有为哭着保证。
不过他的话,不值得相信。
黄九我们三人下车,赖有为开着车掉头,狂奔而逃。
王树坤这时候从一楼飞奔着出来,都不等我介绍,一把就搂住他儿子,哭得泣不成声。
看来之前是我多虑了,父母,永远不会嫌儿女丑。
不过和王树坤的激动相比,他儿子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眼神里有不安和彷徨。
这也正常,毕竟自幼分开,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已经如同陌生人一般了。
我正要跟着王树坤回别墅,战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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