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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没事的,你告诉为夫,到底是谁,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来?”伍泽心疼坏了,抱着娇妻就是连声的安慰。
雅兰刚开始其实就是做做样子的,可人都是很奇怪的生物,没人安慰的时候,能够自己坚强,可若是有人安慰心疼的话,那委屈的情绪就会加倍。于是雅兰就嚎啕大哭起来,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会不会垮掉。
闵沫瑶觉得老夫少妻的相处模式挺搞笑。她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伍大哥,雅兰姐姐下巴上还有腿上都受了伤。之前条件不允许,我只是简单的给她处理了一下。这会儿咱们铺子里面的药之类的都比较的齐全,也让人赶紧来给姐姐检查一遍吧。”
伍泽本来想说有你这个大神医在,哪里还需要其他的人,可他看着闵沫瑶的脸色,也并不是很好。这话自然不好提。“那行,我先带她去处理伤口,你有啥需要的尽管和旺财他们说。”
闵沫瑶轻轻的点了点头。“去吧!”
康岐元垂下头,“媳妇儿,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的?”衣服盖不住的地方倒是看着并没有问题,衣服盖住的地方,他现在也没法检查。
他的眼睛瞳仁漆黑如墨,此刻黑潮在眼里翻滚汹涌。里面多的是闵沫瑶猜不透的情绪!
他想他还是太弱了,在权势和金钱面前,他根本就不能很好的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他垂在身侧的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头。
康岐君站在旁边,只觉得自己多余极了,嫂子和大哥此刻难舍难分,抱的就像是连体婴一样,他忍了很久,还是往前凑了凑。“嫂子,你知道是谁把你们掳走的吗?”
闵沫瑶知道他们都担心自己的,因此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这两天自己经历的事情都给康岐元说了一遍。
康岐元眸中的黑暗更浓了,隐隐能看到眼里的血色,他浑身带着杀气。咬着后槽牙一字一蹦的说道:“媳妇,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他这样子,就像是个变态偏执狂一样,寻常人看了,或许都要害怕的躲开了,可闵沫瑶看了只觉得心里又软又甜。
“嗯,好,其实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一顿了,我给杀手们下了点不举的药,但我还没有解气,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交给夫君你还有伍大哥处理了,你们可要好好的替我出气啊!”她儒慕的望着康岐元,一双眼睛里面,都带了光和笑意。
不.举的药?呵呵......嫂子还真是可以!
康岐君摸了摸鼻子,心道自己这个嫂子还真是个人才,寻常人遇到了绑匪死里逃生那都是害怕,痛哭,只有她真是不怕死,竟然还笑的出来!
闵沫瑶他们在惠民医馆呆了一会,就打算回去了,昨晚上闵沫瑶彻夜未归,康岐元虽然找了借口瞒住了康母,但其余知情的人却是还在提心吊胆的担忧着他们的。
康岐元这边,让旺财给伍掌柜的留下口信之后,就坐着马车准备回去。他是不会放过那个人的,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理。他要把人给护送到了家里面之后,他才能够稍微安心一些。
马车摇摇晃晃的,闵沫瑶靠坐在康岐元身边,两人十指相扣,闵沫瑶喊了他一声:“夫君,你说,我在那种情况下,要是被人......你会怎么办?”
康岐元侧头看着闵沫瑶:“你的安危最重要!”
他这话是并没有作假的。若是她真得丢失了清白,那并不是闵沫瑶的错。而是应该自己的错。怪只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他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去计较这些!
闵沫瑶从他认真的语气里面听出了他的潜台词。心情又越发的舒畅。“你放心吧。没事的,我和雅兰姐姐都好好的。”
“不过雅兰姐姐不怎么锻炼,成天娇生惯养的,没有做过农活之类的。在行动上面没有我敏捷迅速,下巴和小腿上面都受了伤。齐宴狗东西,除了报复我们害得他的生意一落千丈,做不下去之外,还惦记着我手里面的药膏方子。简直太不要脸了!”
康岐君忙附和的点了点头,“就是欺负你们女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找我哥呀。”
康岐元悠悠的瞥了他一眼……蠢货,好好的读书人是脑子读傻了吧,不然怎么就长了一张破嘴呢?
这边,伍泽亲自监督着人给自己媳妇儿把伤口之类的清洗换药之后,又是好一通安抚,才把人给哄着睡着了。
雅兰夫人闭上眼,他加大了自己院子里面护卫巡逻的力度。然后就带着自己借来的官差直奔雅兰夫人说的地方而去。
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地绑架勒索。你说他手里面有衙门的人,自然用起来更加的方便。当这么多年的死对头,自然把对方的底细也算是摸得清楚。
伍泽知道对方的宅子在什么地方。这人出手的这么快,而且出事就这么两三天的功夫。怕是还来不及把所有的家眷都给转移掉,之前他们去的那处宅子,只是齐宴比较常住的地方儿,而他还知道其他几个不常住的院子。
齐家在县城里面扎根落脚。伍泽去齐家本家里面闹腾的话。不信齐家本家不会给出一个交代。既然都已经闹成了这个样子的话,否则,要么就会被家族的人推出来挡事儿,要么就一辈子当缩头乌龟,永远不出现,否则的话他是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的。
齐宴事情败露了之后,着急忙慌的就回到了自己的本家。虽然说他在家里面不受宠,但好歹还挂着齐这么一个姓氏。再加上其家的人在宫里面做事情,自然是需要好名声的。他的那些叔伯们,尽管对她不待见。却不得不替他擦屁股,否则若是这种事情传扬出去了的话。你家的那几个太医怕是要把自己的饭碗给蹉跎掉!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样子的地步,哪里容许这个不受宠又没有什么本事的人给他们搅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