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瓶子。
“哦豁,这些老货怎么都知道香水?”陈宇有些纳闷,周海涌作为王珪的亲信,虽然远在江南,但是和京中一直有书信往来,况且时不时也有来回两地的客商与周海涌有关系,言语中早就得知香水的存在了,只不过他这个苏州刺史,官儿也不大,离皇帝又远,有些事情听听就好了,轮也轮不到他的。
“呵呵,州牧明鉴,正是香水。”
“嘶,某听说这香水,可是只有圣人和皇后才用的上啊?陈明府为何有此物啊?是陛下赏赐的吗?”周海涌不知道香水是陈宇制作的。
“圣人的香水也是某做的,只是出京之时把配方献给了陛下。”陈宇不动声色的装了个逼。
周海涌却是大大的震惊了,自家的夫人虽然贤惠,但是也有过几次说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皇后才能用的起的香水,这会儿陈宇出手就是两瓶,周海涌虽然为官的名声不错,这会儿也是犹犹豫豫的拿起了桌上的香水端详着。
陈宇看出周海涌的心思来,忙笑着说道,
“州牧不必多虑,这香水不算很名贵的东西,某来这吴江县为官,少不得要倚仗州牧,某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小小心意算不上什么,还望州牧笑纳。”
陈宇这面子里子都给了,周海涌再不收下就显得不近人情了,他呵呵笑着说道,
“哎呀,陈明府真是有心了,王相多次向某提及,陈明府是不世出的人才,在这小小的吴江县为官,真是委屈你了。”
陈宇这才得知,原来王珪提前向周海涌打过招呼了,看起来王珪那个老头应该不会害他,当即也拱拱手道,
“某也是对王相拜服的很,王相的学识度量当世难寻,某才疏学浅,还要多多的像王相和州牧学习才是。”
俩人打着官腔客套了一番后,陈宇又喝了几口难喝的煮茶,告别了周海涌。
周海涌乐颠颠的就捧着香水回后堂找他的夫人去了,陈宇则又带着仅剩的一瓶香水,沿街打听,来到了郑西明家!
交了“门敬”以后,郑西明听管事的来通报说陈宇求见,心下大惑,这小子前些日子不给自己面子,砍了那些苏禄人的脑袋,按理说双方已经交恶,今天前来不知道所谓何事。
但是陈宇是吴江县的县令,下官来求见上官,他没有什么不见的道理,郑西明只好让人把陈宇请进正厅。自己则一脸疑惑的从后堂出来。
陈宇一见郑西明,忙起身行礼道,
“吴江县令陈宇,见过郑别驾。”
郑西明虽然见了陈宇就心生厌恶,但是见陈宇礼数周全,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好胡乱拱拱手,
“陈明府远道而来,不知找某所谓何事啊?”
陈宇这会就没心思和他寒暄了,直接掏出香水来放到桌上,
“某前日多有得罪别驾,还望别驾海涵,某今日带了这香水来送与别驾,还望别驾不计前嫌。”
郑西明倒也是个识货的,郑氏一族的人虽然不见得人人用过香水,没吃过猪肉自然也是见过猪跑的,当即把香水拿起来端详着。
“这?这便是那香水?陈明府从何处得来?”郑西明老奸巨猾,直奔主题。
“呵呵,自然是某亲手制作的,便是圣人与皇后,用的也都是某制作的香水。”陈宇把刚才在周海涌家里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郑西明刚燃起的希望小火苗瞬间熄灭了,他想着如果是陈宇从京中带来,大不了拿些小钱问他买下,若是陈宇自己做的,大可用合作的借口,逼问陈宇的配方,但是陈宇早早的就把配方交给了皇帝,他郑氏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和皇帝抢生意。
“呵呵,别驾莫要嫌弃,这香水制作不易,待过些时日,某再送些给别驾。”陈宇客气的说道。
“哎呀,陈明府太客气了,某岂是那小人的度量,咱们同朝为官,又在同一治下,少不得有些摩擦,今日陈明府向某坦诚相见,某心下大喜,不若与某一同用餐,咱们把酒言欢如何啊?”郑西明笑眯眯的发出邀请。
陈宇哪儿敢和他喝酒,老狐狸分明是想灌醉陈宇让他酒后吐真言,陈宇只能把人往最坏的地方想,忙推脱道,
“别驾厚爱,某不胜感激,只是某近日偶感风寒,想是天气转凉之故,不敢叨扰别驾,这就回去歇息了。”
郑西明见陈宇说的有理有据,不好强求,客套了几句后,陈宇从郑家大门出来,才算松了口气。忙吩咐等候的陈大陈二跟着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