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咂摸着李二话里的意思。
顶着寒风回到家里,陈宇已经是冻的脸色发紫,陈妍和苏忆晚忙吩咐下人烧水给陈宇沐浴。
隔日便有太监到陈宇家传旨,陈宇再添一个骑都尉的头衔,拿钱送走太监后,陈家也总算太平了下来,陈妍和苏忆晚忙着祭灶的事儿,陈宇在家兜兜转转,总想着盘个火炕取暖。
“陈大,你过来。”陈宇把陈大叫来身边。
“阿郎有什么吩咐?”陈宇回京后把四个下人的奴籍勾掉后,陈大现在也就是恨自己不是女儿身了,要不然日日都陪在陈宇身边。
“你能不能用泥巴或者青砖,盖个这么大的,中空的台子出来,边上再留一个这么大的洞。”陈宇在一间闲置的房间里朝着陈大比比划划。
这间房子也是陈宇找了半天,才找到的最小的房间,原本应该是打算作鸡舍之类用的。饶是这样,一间房也顶后世三间这么大。
“嘶,问题倒是不大,阿郎这是要做什么?”陈大挠挠头,古代的成年男子大多会一些修修补补的活计,让他们盖房子不行,但是盘个炕,问题还是不大的。
“你就别管了,另外给我在这里开个窗子,这台子边上给我造个空心的柱子,这么粗吧,一直连到上面的天窗,懂了没?”陈宇比划着烟囱的形状,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陈大老老实实的记下,赶在过年前把材料买回来,花了三天,给陈宇搭了个简易的火炕出来,陈宇看了看,差不离。
陈宇实在是不太清楚后世盘火炕的方法,摸着石头过河,搬来一些木炭,点燃了从炕边的洞里扔进火炕,陈大陈二好奇的看着自家阿郎在捣鼓。
扔了些木炭进去燃烧后,房里渐渐变得暖和起来,就是烟还是有些大,陈宇又找来几块青砖把洞口临时堵上,烟就顺着烟囱排出去,陈妍和苏忆晚从后厨出来,还以为家里着火了,急急忙忙的就赶到屋子外面查看。
“夫君可吓死妾身了,还以为是走水了。”苏忆晚拍着胸口。
“哥哥这是在干嘛呀,前几日我看陈大陈二做这个东西呢。”陈妍觉出暖和来了,东张西望的看着火炕。
“没什么,这天儿可冷的紧,我就想着给家里弄个热乎的地儿而已。”陈宇摆摆手。
陈宇现在还没把握这个炕能烧多久,试验了两天,确定了木炭燃烧的时间和温度,可惜的是陈宇自己的房间没法盖,地方实在太大了,开天窗装烟囱实在是有碍观瞻。
“好暖和呀!哥哥好生厉害!”陈妍拍着手就钻到炕上打滚。
苏忆晚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陈宇,屋里的温度明显高了不少,不像自己的房里只能缩在被子里还觉得冷。
陈宇得意的嘿嘿笑道,
“今年咱家就在这守岁了,可惜就是没法盖在大些的房子里,太难看,陈大陈二你们也别闲着了,给你们自己也盖两个去,今年大家就凑合一下吧,弄个两三个火炕也能过冬了。”
陈大陈二喜出望外,陈宇的意思是让他们也能用上这火炕,李二给陈宇造的宅邸极大,很多空房间都是用不上的,陈大陈二忙活了四五天,又盖出两个火炕来,这下几个下人都能住进去了。
陈宇就不管他们到底住的挤不挤了,梅兰竹菊和小秋小冬都还是小姑娘,火炕盘的大些,睡睡通铺也就罢了,陈大陈二两个大男人好办,平时就是睡一个屋子的。
盘完了火炕,陈宇也终于迎来了他在唐朝的第一个新年,虽然是妹妹和苏忆晚一手操办的,但是祭灶的时候还是陈宇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代表陈家上香。
祭完了灶,陈宇一家就忙活着真正的过年了,请人宰羊杀鸡,陈宇又从程咬金家捞了半头牛回来,喜的陈妍搂着陈宇的脖子就不撒手。
程咬金家“病死”和“摔死”的牛,一年下来不计其数,陈宇来要,程咬金钱都不肯收,乐呵呵就吩咐人把牛给陈宇送到家里。
除夕当晚,陈宇和陈妍还有苏忆晚围坐在炕上,烧的暖烘烘的火炕让陈宇都把裘衣脱了,看着活泼可爱的陈妍和明艳动人的苏忆晚,陈宇心生感慨,
“妍儿,娘子,我陈宇生七尺驱,立天地间,幸得妹妹和娘子关爱,使我衣食无忧,某,先干为敬。”陈宇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妍还小,听不懂哥哥在说什么,笑着陪哥哥喝了一下口酒,苏忆晚素来敬服陈宇,忙端起酒杯道,
“妾身得夫君宠爱,心怀感激,夫君乃人中龙凤,若不是夫君,妾身怕还在勾栏之中度日,何来衣食无忧一说。”
“嘿嘿,哥哥就是厉害呢,妍儿前些年一到冬天就冻的不敢出门,连饭也吃不饱,今年可好啦,全仗哥哥呢,哥哥当初说咱们家再也不会缺肉吃,就真的再也没缺过。”陈妍想起当初陈宇对她说过的话来。
陈宇摆摆手,饮了几杯酒,有些微醺,屋里的火炕烧的暖洋洋的,他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