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冒白烟,这老货又让李二陛下省钱,早些年皇后穿着带补丁的衣服的时候还在眼前呢,如今日子刚好过了起来,皇后如今是香水用着,绫罗绸缎穿着,再让李二一家回到贞观元年的生活水平,恐怕李二自己都受不了。
这些问题就不是程咬金这些武将关心的,一个个眼睛翻着天,剥剥手指甲,再和身边的老伙计调笑几句。
“罢了罢了,今日便到此为止,明日上朝再议!”李二不悦的摆摆手,几个大臣见李二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就乖乖闭上了嘴。
魏征呢,反正李二只要不下令加税,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也就不会和李二继续纠缠。
“这个,散朝吧,对了,子寰呐,你且随朕来。”李二还不忘向陈宇招招手。
陈宇这会儿正想着一会和几个纨绔去平康坊寻欢作乐呢,眼睛朝着天正幻想和青楼里的漂亮姑娘吟诗作对双宿双飞,突然被李二点了名,一脸懵逼的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叫的确实是自己,只好苦着脸一躬身,
“是,臣遵旨。”乖乖的就跟在张贵身后,随着李二一路来到甘露殿。
“真气煞朕也!”李二一回甘露殿,往垫子上一坐,恨恨的拿起一个茶杯来摔在地上。
“二郎这是怎么了?今日大朝又怎的不痛快了?”长孙皇后忙上前宽慰道。
“观音婢不知,今日魏征老狗欺人太甚!”李二这会儿连老狗都骂出来了,陈宇心想李二过得几年掘人家坟也在情理之中了。
李二絮絮叨叨的向长孙皇后叙述了今日大朝的事儿,长孙皇后也有些生气了,女人嘛,哪个不想过的锦衣玉食一点,早些年那是李二真没钱,长孙皇后是一代贤后,自然是无条件支持自己的丈夫。
如今眼瞧着内帑的进项也越来越多,养尊处优的长孙皇后都只觉得皮肤都光滑了不少,现在魏征让她再回到节衣缩食的日子,这就让这位出了名贤惠的皇后都有些恼怒了。
但是长孙皇后到底不像李二那么暴脾气,还是软语宽慰道,
“二郎莫要气坏了身子,玄成公所言也不失老成持重之理,如今国库空虚,妾身愿意与二郎同进退共患难,无非是缺吃少穿一点,咱们是皇家,再缺还能缺到哪里去不成?”
李二余怒未消,摆摆手道,
“观音婢出了名的贤惠,朕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难不成观音婢还要穿着带补丁的衣裳与朕出席?”
陈宇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看着李二两口子在那闹腾,长孙皇后瞥见了他,忙笑着招招手道,
“子寰来了,赐座,二郎把子寰叫来,想必子寰能解这燃眉之急了?”
陈宇呵呵一笑谢过,顺带翻了翻白眼,心想关老子什么事?这天下又不姓陈,老子万贯家财有吃有喝的,家里娇妻美妾伺候着,谁还管的了你们李家的事儿?
李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整了整衣冠,换了张笑脸回过头看向陈宇道,
“呵呵,子寰可是还在怪朕对你没有加官进爵啊?”
陈宇一听,我艹,这会儿你搞什么道德绑架啊?赶紧起身一拱手道,
“臣不敢,臣年少无知一通胡闹,陛下没有责罚已然是感恩戴德,如何敢再言封赏之事?”
李二满意的点点头,又开口道,
“今日子寰想必也看见了,为了子寰所说的白叠花,朕是焦头烂额,如今国库空虚,卿可有应对之策啊?”
陈宇一愣,没想到李二是真敢开口啊,居然还把棉花的事情赖到自己头上,说的好像是为了他陈宇才去抢人吐谷浑的棉花的,真特么不要脸!
“臣为官不久,不懂这等国事。”陈宇胡乱的拱拱手道。
李二不悦的看了陈宇一眼,开口道,
“子寰乃是朕股肱之臣,又数次为朕分忧解难,朕有心简拔,奈何卿尚年幼,如今国家有难,子寰若能献计解忧,待来年,朕必有封赏。”
陈宇不满的又撇撇嘴,好家伙,李二要是到后世那也是妥妥的一副资本家嘴脸,这会儿就给陈宇画上大饼了。
“臣才疏学浅,今日大朝听魏公所言,虽有些不妥,然魏公以大理相劝,陛下实是有些委屈了。”陈宇只好拣些好听的场面话先宽慰李二。
果然李二面有喜色,
“子寰实乃朕之爱卿,那你说说,可有不增加税赋而充盈国库之举啊?”
长孙皇后这时也忍不住了,看了一眼李二,又看向陈宇,
“子寰大可直言无妨,若是真能为陛下分忧解难,本宫自有封赏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