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哦,就是纸鸢,害,去年和高阳公主她们放的那个纸鸢就不错,今年忘了做一个带出来......”陈宇唠唠叨叨的在一旁说着,却看见苏忆晚掩口而笑。
“娘子笑什么呢?”陈宇开口说道。
“夫君左右不离公主,怕是思念的紧吧?”苏忆晚娇笑着说道。
陈宇干笑了两声,别说,自己似乎是有点惦记那两个小丫头。陈宇忙岔开话题,环顾四周道,
“这里景致倒也不错,可惜不如江南水乡罢了。”
苏忆晚被陈宇一说,心下也是有些动容,她原本就是江南女子,背井离乡跟着陈宇来到京师,虽说锦衣玉食但仍旧有时会怀念江南的风光。
“想不到夫君倒也还记得江南。”苏忆晚轻轻笑着。
陈宇叹了口气,其实江南道这些日子他觉得是来大唐最轻松的日子,每天无非就是去和刘仁轨吹牛打屁,偶尔钓钓鱼逛逛青楼,既没有升职的压力也没有同僚的排挤,好不自在快活。
陈宇正出神呢,陈妍突然跑过来笑道,
“哥哥瞧那儿,好大的纸鸢啊!”
陈宇顺着陈妍手指的方向一瞧,还真有一只硕大的蝴蝶纸鸢迎风招展,居然还涂抹了染料,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哟,谁家的纸鸢啊,价钱可不便宜吧?”陈宇也来了兴趣,纸鸢制作不算贵,染料就不一样了,谁会没事把贵重的染料涂抹在纸鸢上啊?
“想必是哪个世家的郎君吧?”苏忆晚也看着那风筝出了神。
“切,我去瞧瞧,把他那纸鸢借来咱们玩一会儿!”陈宇兴致勃勃的说着就朝那纸鸢的方向走去。
陈妍和苏忆晚相视一笑,只见陈宇径直朝着那纸鸢放飞的方向走去,走了约两百步,陈宇远远瞧见几个仆从模样的男子围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而女子手中放飞的,正是那只硕大的蝴蝶纸鸢。
待陈宇走近几步,这才看清,放纸鸢的是个身着鹅黄春衫,头戴珠翠的富家姑娘,面容倒也算的上出众,只是言行举止间不住的呵斥那几个仆从,举手投足优越感十足的样子让陈宇有些反感。
陈宇站定在一旁,看了一会,原本打算开口借风筝的想法就被他否决了,眼前的大小姐一看便是娇生惯养,陈宇刚扭头,忽听得耳后传来一声娇叱,
“呔,你是什么人,在这鬼鬼祟祟打量我们半天!”
陈宇莫名其妙的回过头去,只见那女子气势汹汹的瞪着自己,瞧着年纪和苏忆晚差不多大,神情却是凶悍的多。
“这位娘子,某见你这纸鸢煞是好看,原想借娘子的纸鸢观赏一番,见你玩的正兴起,便消了这念头,这才正准备走。”陈宇客客气气的说道。
“昂?你这登徒浪子一般的人,如何能信得,来人,给我搜搜他!此人莫不是流寇!”黄衫女子不客气的朝着身后的仆从一招手,立马就上来两个家丁,要把陈宇架过去。
陈宇心中一惊,这姑娘怎么如此娇横?说动手就动手?然而陈宇现在身手也不是刚穿越来的时候了,面对两个手无寸铁又不是军营出身的普通家丁,陈宇反手一绞,一记老拳就锤在一名家丁的面门上。
“哎哟!”家丁甲吃足了一拳,痛的捂住鼻子,家丁乙则立马伸手过来要抓陈宇的领子,被陈宇一扭一带,正是陈大教给他的擒拿方法,直把那家丁乙摔在地上,陈宇还顺势补上一脚,正中家丁乙的下巴。
陈宇这一身功夫全是从陈大陈二还有玄甲军处学来,没有丝毫的花架子,全是实实在在的杀人技,陈宇今年已然十八岁了,比之前几年力量也增加不少,一下子就让两名家丁丧失了战斗力。
“你这人,竟敢出手伤人!来人,给我拿下!”那黄衫女子恨恨一跺脚,身后又闪出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来,与刚才两个不同,这几人手中竟然持有武器!
“你是何人?竟敢唤人带刀行凶?”陈宇脸色一变。
“放肆,连我家小娘子也不认识,有眼无珠的家伙!”带头的家丁呵斥陈宇道。
“哦?老子有眼无珠?那你们可知道老子是谁?”陈宇环视一圈,几个家丁已经是摩拳擦掌,准备给陈宇点颜色瞧瞧了。
“呵,你这登徒子,显然是流寇的从犯,来啊,给我抓起来,就地正法!”那带头的家丁手一挥,几个家丁就把陈宇团团围住,手中明晃晃的兵刃让陈宇有些心虚。
那几名家丁手中拿着的并不是横刀,而是障刀,陈宇在武器监任职时间已久,自然是认识的,障刀的杀伤力不如横刀,原是防身之用,后传入倭国称为“胁差”,皇宫士兵、衙役、捕快、守城站岗士兵、巡逻士兵所配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