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另一边,马二郎掳走了王惜云,正志得意满的打算大摆筵席,也作得一回新郎官儿,只是这流寇所在的山寨可就没什么山珍海味了,姑且就用些豚肉算了。
王惜云满头的珠翠已然被流寇摘去,这会儿正披头散发的被绑在角落,马二郎一脸猥琐的上前,摸了摸王惜云滑腻的小脸,笑道,
“小娘子莫要惊慌,今日便是某与你的好日子,一会儿咱们成了婚,自然教你知道这快乐二字如何写来,哈哈哈哈!”
王惜云恨声道,
“呸,好不要脸!你可知我是谁?”
马二郎哈哈一笑,
“某瞧你这小娘子满身珠光宝气,想来是哪位贵胄的家小娘子便是了。”
“我乃是太原王家之人!洛阳城王别驾家人,当朝王相侄孙,你们这些贼子安敢动我!”王惜云死死的盯着马二郎的一张马脸。
谁知道马二郎不但不怕,甚至还笑出了声,
“嘿嘿,小娘子,你就是说破了天,今儿个也得和老子洞房,莫说你是王家的人了,便是那李家的人到了这龙门山,也得乖乖的听老子的话,哈哈哈!”
王惜云本想借着王家的名头吓一吓这些流寇,可她哪想过,人家既然都下决心做土匪了,谁还管你是不是官家的人?
瞧着威胁不管用,王惜云忙不迭又换了副口气,
“我王家有财有势,你若放了我,我回家后自当奉上万金之数,作为赎金,亲自送与你们如何?”
马二郎仍就是摇摇头,
“莫要再说了,既然小娘子已被某掳来,便是某的娘子,将来生下了儿子,你家的家产还不得是姓了马,哈哈。”
好家伙,马二郎这会儿见了王惜云的秀丽面容,已经是把儿子的姓名都想好了。说着就一脸猥琐的准备脱衣服,毛手毛脚的就朝王惜云的俏脸上摸去了。
王惜云见马二郎软硬不吃,被马二郎摸得几下,又挣脱不得,正急的要掉眼泪的时候,忽听门外传来几声脚步声,有几个流寇急匆匆的来找马二郎,
“阿郎阿郎,咱们失算了,有大队人马朝着咱们龙门山进来了!”
马二郎闻言也是一惊,忙把门打开道,
“探明了是何人没有?不慌,这龙门山易守难攻,便是三五千人须臾进不得。”
几个探马齐齐一拱手道,
“属下看的真切,大概有那三千之众,其中还有千把来个重甲骑兵,咱们从未见过,端的是厉害无比,竟一路跟到了这里!”
马二郎心里也是一慌,他是府兵出身,自然知道洛阳城府兵的配置,眼下探马所说的重甲骑兵,八成就是最近在城外巡逻的玄甲军,对于玄甲军,马二郎没吃过猪肉也听过猪肉的大名了。
“嘶,这重甲骑兵难不成是那玄甲军?无妨,玄甲军不擅山地作战,咱们只需倚山防御,再不济,凭着地利,咱们也能脱身!”马二郎在一旁思忖道。
“哼,你们这些流寇土匪,怕是还不知道那陈子寰的厉害,真是不怕死的家伙。”王惜云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哦?小娘子看起来与那带兵之人颇为熟识?难不成,是你夫婿?”马二郎戏谑的看着王惜云道。
王惜云俏脸一寒,恨声道,
“夫婿?呵呵,我恨不能把那陈子寰千刀万剐,此人侮我王家,还把我王家的家丁曝尸于城头,就凭你们也想抵御那陈子寰?”
马二郎一听,心里琢磨开了,他作为流寇,自然也听说了前些日子洛阳城门挂着的几具尸身,原本以为是哪一路的其他兄弟不长眼被官兵抓了,用来威慑他们这些流寇的呢,谁知道竟然是对王惜云家里动的手?
但流寇不是士大夫,哪里会听过陈宇的名声,眼下陈宇大军逼近,马二郎顾不上做新郎了,忙纠集了所有的流寇,纷纷到山寨外布防去了。
话说陈宇的大军在山里走走停停,一路上那五十名玄甲军走在最前方,给身后的大军指路,陈宇环顾四周,这龙门山地形险要,天策军强攻很难奏效,自己也没有投石机等大型攻城武器。
顺带提一嘴,大唐攻城拔寨无往而不利的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有了投石机这等大杀器,在大唐时代,城墙并不像后世所见的都是大块的砖石搭建,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土坯混着白膏泥所建,而投石机这玩意儿面世,几乎领先了世界科技一百年,只有像长安城洛阳城这些当时世界上的大城市,才有可能用青砖筑城墙。
“启禀祭酒,前面便是那流寇的山寨所在了!”两名队正朝着陈宇一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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