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遣唐使,林邑的使者,新罗的使臣等等番邦使节,都来到这芙蓉园里,带上自家的礼物进献给李二一家,以代表对大唐的恭敬和礼数。
陈宇暗自赞叹,这就是李二的威慑力,甭管你什么倭国新罗高丽棒子,在大唐面前那统统都是小弟。别看李二平时不着调,“天可汗”真不是白叫的。
李丽质今天心不在焉的,一直在人群中搜索陈宇的身影,奈何人实在太多,陈宇官职又不高,坐的又远,被埋没在人群之中了。
光是献宝这个环节就需要老半天,好不容易轮到陈宇了,他站起身来,走到殿中,清清嗓子,
“臣陈宇,家境贫寒,实在不如众位重臣之手笔阔绰,唯有亲笔为皇后写上一首诗文,聊表臣心中的敬意。”说罢,把手中的宣纸高高捧起。
李二心中大为畅快,珠宝玉器他有的是,文武百官进献的宝贝他也就是随便看上几眼,但陈宇的诗文不一样,就连长孙皇后都亲口向他求过诗。
“呵呵,好啊,子寰诗文独步大唐,朕欢喜之至,拿来与朕瞧瞧!”李二大手一伸,张贵忙下去接过陈宇手中的宣纸,李二摊开一看,一脸的满意之色,
“好好好,玄龄啊,你来给众位爱卿读一读吧。”李二把手中的宣纸递给张贵,房玄龄忙站起身来一躬身,接过宣纸,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下不光是房玄龄,底下坐着的那些老臣,一个个
表情都有些黯然,他们之中大多人的母亲已然不在世间了,子欲养而亲不待,陈宇抄来的诗文显然是让他们有了感触。
“好则好矣,未免太过悲戚。”虞世南抚着胡子叹道。
长孙皇后则一脸淡然的笑容,
“子寰所作诗文,虽有些悲意,然诗文之间无一不显眷恋之情,听闻子寰父母早亡,有此感叹也是人之常情,本宫这就谢过子寰了。”
李二也感叹着点点头,
“是啊,子寰自幼父母双亡,朕也于心不忍,来人呐,赏蓝田县子陈宇,玉斗一双!”
陈宇欢欢喜喜的谢过李二和长孙皇后,凭着一首抄来的诗文,又得了宝贝,只是脸上不能太得意,免得李二看出来。
而李二的那几个公主,则从始至终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宇,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娇羞和欣喜,陈宇年少英俊,出外历练两年后,更是挺拔了不少,身高也是鹤立鸡群,这样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哪个怀春少女不喜欢?
“子寰确有大才,又是年少风流,十七妹可是有福了。”长乐公主幽幽的看向身旁的高阳公主。
“切,本宫瞧着那陈宇,一天天的尽卑躬屈膝的,哪里像个风流才子了。”高阳公主说归说,眼睛可紧紧的盯着陈宇。
李二接受了群臣的礼物后,忙不迭的吩咐光禄寺赶紧开饭,紧接着,李二的得意项目终于上场了,这便是李二在陈宇出征吐谷浑那年创作的《秦王破阵乐》!
“我艹,这便是原版的秦王破阵乐?”陈宇一边大嚼着口中的羊肉,一边听着歌舞。
后世的秦王破阵乐与现在陈宇听到的,虽然有些相似,但是还是少了些雄浑悲壮之意,此时的陈宇也沉浸在丝竹之声中,感受着曲调中那苍凉悲壮之情。
“有生之年,能听得李二的原创,也不枉此生了。”陈宇赞叹的喝了一口杯中的今朝醉。
当然了,颉利可汗的单人舞蹈那是每次大宴必不可少的保留节目,这货肥胖的身躯努力的只为讨好李二陛下,李二和众臣看的都是哈哈大笑,陈宇啃着羊肉喝着美酒,时不时的还吃上些水果,看的津津有味。
今天的宴会上,李二也贴心的给众臣准备了螃蟹和鱼生,陈宇也不管吃相了,抓起两只大闸蟹就啃的满嘴都是蟹黄,那鱼生陈宇有些吃不惯,唐朝的鱼生不是后世的三文鱼金枪鱼什么的,而是以鲤鱼居多,一股子土腥味陈宇受不了。
等正餐吃的差不多了,李二又命人在室外的曲江流饮摆开案桌和美酒,他要与群臣同乐,一道赏月。
今天的天气着实不错,月明星稀,陈宇看着皎洁的月光,心中泛起一丝哀愁,他来到大唐已经三年有余了,生活优渥,吃穿不愁,甚至还娶上了一房娇媚的小妾,又有两位美貌公主的垂青,可他心里始终怀念后世的父母和朋友,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是不是还在为了他的失踪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