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弦风眼,疥癣瘙痒。
所以,在大唐,绿矾不算是多么名贵的药材,可以说遍地都是,陈宇给的铜钱又多,小吏拿着这些钱去药店买绿矾的时候,差点儿把药店的绿矾都搬空了,足足扛回来四五十斤!
陈宇看着一大麻袋的绿矾,点点头,又吩咐道,
“去取十斤醋来!”
张巍一愣,拱拱手道,
“某可是听错,陈侯要的可是醋?食用的醋?”
陈宇白了一眼张巍,挥挥手道,
“没听错,就是醋,取十斤来。”
之前说了,大唐基本上九寺五监都有自己的厨房,那是用来做工作餐的,醋作为开门七件事,将作监也没少备着,当即小吏又临来一大桶的米醋。
“把这些绿矾和米醋混合,上炭炉!待绿矾融化,即用竹片搅拌均匀,然后加热再锻!直至全部成绛色为准,接着取出放冷,记着啊,要用瓷的锅子去盛,千万别用铁器!”陈宇叮嘱道。
张巍一脸懵逼的看着陈宇在那滔滔不绝的说着,机械的点点头,
“是是,某这就去办,只是不知陈侯所作为何物啊?”
“此事乃是机密,待某大功告成再说与尔等知晓!本侯在将作监的事不得与任何说,知道吗?”陈宇不耐烦的挥了挥袖子。
张巍看着陈宇一本正经的样子,吓的一缩脖子,忙吩咐小吏赶紧照办,陈宇是驸马,又是长安城的折冲都尉,八成这事儿是李二
陛下吩咐的,张巍哪里敢怠慢。
张巍忙让几个工匠停下手里的活儿,开始给陈宇忙活,陈宇要做的就是最基础的硫酸!因为只有先把硫酸做出来,才能做出硼酸!
看着炭火熊熊升起,陈宇忙吩咐匠人戴上面纱,硫酸是有腐蚀性的,陈宇生怕他们不知道,到时候被硫酸烧伤了可就不好在李二那交代了。
匠人们一听这玩意儿居然还有腐蚀性,忙不迭的掏出麻布的手套和面纱来,这也是将作监必备的东西。
有了焦炭,绿矾很快就熬制好了,陈宇吩咐匠人把瓷缸抬到屋外,这会儿是冬天,寒冷的气候让缸里的硫酸很快就冷却下来,陈宇满意的点点头,嘱咐将作监好生看管着,明日他还会前来。
张巍和几个工匠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实在不知道陈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硫酸难闻的很,张巍只得让人把它抬进库房,盖上麻布,免得里面落了灰尘。
陈宇回到家,嚷嚷着赶紧让小梅小兰烧水洗澡,李丽质笑着迎上来替陈宇拿过狐裘,
“夫君最近辛苦了,妾身准备了鸽子汤,待夫君吃过了再沐浴不迟。”
陈宇感慨还是自己大老婆善解人意,这鸽子都是薛仁贵无聊的时候打回来的,陈宇没少沾他的光,百步穿杨的薛仁贵同志在长安无处施展,只得靠射猎一些飞禽走兽排解寂寞了。
喝着热乎乎的鸽子汤,看着身旁俏丽的美人儿,陈宇感慨这才是人生嘛,待吃过了饭,王惜云作为刚嫁来陈家的新妇,自然是要服侍陈宇洗澡的。
“嘶,这胰子怎么质量越来越差了。”陈宇不满的摸了摸洗澡用的胰子。
“这胰子是西市买的,东市的最近货源少些。”王惜云娇笑着替陈宇擦着后背道。
陈宇眼珠一转,诶,既然可以做硫酸,那他可以做个肥皂出来啊?
肥皂这玩意儿可好做的很,起码比玻璃简单太多了,陈宇一激动,就从木桶里站了起来,热水溅到王惜云身上,反倒把她吓了一跳。
“夫君这是怎么了?可是水太热了?”王惜云忙不迭的问道。
陈宇忙摆摆手,赶紧又坐下来,胡乱擦洗了一番,看着被洗澡水打湿的王惜云秀发滴水,顿时大乐。
“啧啧,惜云这是美人出浴啊,来来来,陪为夫一起沐浴!”
王惜云羞的头不敢抬,忙连连摆手道,
“这,这成何体统,哪有一起沐浴的道理,还是妾身服侍夫君才是。”
陈宇笑的特别猥琐,干脆从桶里站起身来,揽过王惜云的纤腰,手忙脚乱的给她宽衣。
王惜云被陈宇撩拨的咯咯直笑,嗔怪的打掉陈宇的爪子,横了一眼,媚声道,
“原先倒看不出夫君这般的急色,妾身自己来。”
陈宇笑嘻嘻的坐回桶里,和美人共浴,转头又和王惜云胡天胡地了一晚上,山峦耸立,芳草萋萋,陈宇第二天干脆顶着个黑眼圈从屋里出来,惹得一干丫鬟窃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