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拦在李二马头前,口中仍旧说着,
“请陛下移步大安殿!”
李二有些恼怒了,这杜荷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他是杜如晦的儿子,算得上是忠良之后,李二平日里对他也信任有加。
“杜卿这是何意?难不成还要阻挠朕?”李二有些不快的说道。
杜荷此时一咬牙,只听“哐啷”一声,杜荷拔出腰间的横刀,身后一百名军士立马分散展开,把李二一行团团围住,
“请陛下移驾大安殿!”杜荷咬着牙说道。
“放肆!杜奉御安敢妄请圣驾!”长孙无忌看不下去了,上来吹胡子瞪眼道。
见杜荷把兵刃都拿了出来,李二当即也是一惊,抬手抽出腰间的腰品来,这还是陈宇任武器监少监的时候,进献给他的,用的材料和亢龙锏一样,都是上好的乌兹钢。
陈宇一看,卧槽,不得了,杜荷这是要反啊?难不成是李承乾提前动手了?当即也是抽出腰间的亢龙锏来,护在李二面前,指着杜荷道,
“杜奉御这是要作甚,难不成还想行刺圣人?”
杜荷此刻也镇定了下来,阴阴一笑道,
“陛下错怪臣了,臣不过是想请圣人到大安殿用茶歇息,甘露殿正逢修葺,若是伤了圣人可就不美了。”
李二这边没几个人,除了张贵带着一些太监外,长孙无忌和陈宇是官职最大的两个人,剩下还有三四个文臣。
而且李二这边根本没有披甲,防御力堪称为零,杜荷带来的兵马虽然没有身穿重甲,但普通的皮甲和细鳞甲还是有的。
陈宇一时也不敢轻举
妄动,还是长孙皇后从身后的銮驾上站了起来,指着杜荷的鼻子喝道,
“杜奉御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这乃是太极宫,如何敢对圣人用兵,就不怕满门抄斩吗?”
杜荷阴测测一笑,
“皇后教训的是,臣不敢,但臣今日却不得不妄请圣驾了!”说罢,杜荷双目中精光一闪,手中横刀竟然高高举起,直劈向李二面前!“
“铛~”一声酸倒牙的金属碰撞声想起,杜荷的横刀被陈宇的亢龙锏牢牢格住,双方一触即退,杜荷横刀直取李二的正面,但都被陈宇一一化解。
交手了没两下,杜荷手里的横刀便出现了缺口,这就是锏对于普通兵刃的优势了,杜荷身后的一百军士虽没有动手,但手中明晃晃的拍刀让陈宇忌惮不已,一时倒也不敢上前追击杜荷。
“放肆,枉为克明之子,竟敢行刺君父,子寰且让开,倒让朕来亲手拿下这乱臣贼子!”李二也怒了,他是马上天子,身手未必就比程咬金尉迟恭等人差了。
陈宇哪里敢让李二亲自动手啊,手中亢龙锏舞的更急了,杜荷并非武将出身,也没有上过战场,不是陈宇的对手,被陈宇的亢龙锏拍的节节败退。
“给本将拿下这陈子寰,此事若是成了,人人皆有封赏!”杜荷勒转马头,朝着四周的北衙府兵喝令道。
这些府兵有些跃跃欲试,但面前的毕竟是皇帝,与生俱来对皇权的敬畏刻在了这些人的骨子里,况且他们都是李二的禁军,虽然被杜荷收买,但真正面对李二的时候,畏惧之心渐起。
李二拿出天子的威势来,举起手中的腰品,高声喝到,
“众将听令,朕知道你们被贼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尔等皆是我大唐的军士,自当奉朕号令,且都给朕退下,朕自当既往不咎,君无戏言!”
皇帝到底是皇帝,李二一声令下,当即就有几个胆小的军士,“哐啷”一声扔下手里的拍刀或者横刀,转身拍拍屁股逃了。
陈宇见李二暂时压住了这些府兵,一拉霸红尘的马头就要去追杜荷,杜荷哪里是陈宇的对手,手中的横刀一个不稳,当即被亢龙锏拍的倒飞出去,后背也重重的挨了一锏,要不是穿着细鳞甲,怕是早就筋骨尽断了。
而李二身边的张贵等人眼疾手快,眼下容不得半点差池,赶紧把那几个军士留下的兵刃抢了过来,一一分发给身边的太监,就连长孙无忌也要了一柄横刀,挡在李二身前。
长孙无忌虽然是文官,但是这些人都是跟着李二当年出生入死过的,行军打仗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长孙无忌甚至还挽了个剑花,夸赞道,
“好兵刃,陛下这新制的刀具,倒是比之从前征讨王世充窦建德时还锋利些。”
李二哈哈一笑,仿佛又回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秦王殿下,冲着长孙无忌道,
“辅机说的是,朕也有好些年没亲自上阵了,想不到乱臣贼子竟然都在朕的眼皮底下作乱了,来啊,把他们都给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