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职!”陈宇毫不客气的一拍桌子。
李愔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治下的益州到底有多少底子,全凭崔怀礼一个人说了算,但见陈宇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顿时有些不快了,
“好了好了,子寰莫恼,这益州城如今也不容易,离京师又有数百里之远,阿耶也是几乎从不过问,幸有崔长史高司马等人,为我益州军民操持,即便有些失察,子寰也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李愔在一旁打着圆场,崔怀礼却不依不饶的站了起来,冷哼一声道,
“武安王好生的威风,这刚封了郡王,便要来查我益州的帐了是吗?”
陈宇被崔怀礼一呛,顿时怒从心头起,同样站起来,指着崔怀礼的鼻子喝道,
“怎么,孤王查不得是吗,这益州何时姓了你崔氏一族的了?”
崔怀礼倒不是博陵崔氏的族人,而是清河崔氏,此时一张方脸涨的通红,气哼哼的一甩袖子,
“武安王好大的架子,这益州城岂是你想查就能查的,若无圣人
的旨意,便是太子来了,也无济于事!”
高履行见二人翻脸,忙站了起来赔笑道,
“武安王休要动怒,这崔长史素来为人正直,不善言辞,还望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见自家老公发火,高阳公主这才施施然站起来,指着崔怀礼的鼻子就骂,
“好一个益州大都督府的长史,怕是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了吧?怎么,今日便是本宫帮夫君要查这益州官仓的帐,你还要阻挠本宫不成?”
陈宇暗暗喝一声彩,关键时候,李漱皇家公主的身份到底是管用,见李漱发了火,李愔不得不也站起身子,拉过李漱的袖子笑道,
“十七妹莫要恼怒,都是孤王治下无方,让人平白看了笑话,崔长史今日可是有些饮多了,不妨回家休息去吧,此处留高司马等人作陪,也就是了。”
崔怀礼见李愔发话,知道是给自己台阶下,忙不迭一躬身,
“是是,臣失言了,还请殿下恕罪,臣这就告退。”说罢,崔怀礼就要离席而去。
但陈宇哪里肯放过他,一把抓过崔怀礼的袖子,怒目而视道,
“慢着,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今日便当着蜀王殿下的面,咱们好好的盘一盘这益州的官仓,若是教孤王知道你们贪墨了粮草,管叫你们一个个剥皮实草,曝尸城头!”
李愔一听,火气也上来了,这话岂非是说他身为蜀王,放纵下属贪污了益州城的粮草,当即一拂袖子,冷冷说道,
“子寰未免有些不把孤王放在眼里了吧,这益州城乃是孤王治下,岂能擅动!”
陈宇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拎过崔怀礼来,这崔怀礼不足一米七,哪里是武将出身的陈宇的对手,被他死死拉住,
“既是蜀王殿下有言在先,那臣就先遣官军去查一查,若真是益州城有困难,臣自当效仿古人,给崔长史负荆请罪!”说罢,陈宇头也不回,一把拎起崔怀礼的衣襟就要往殿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