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再多说,架起他就走,也不管他口中还在乱喊着些什么。
陈宇余怒未消,在前厅转了一圈,这才开口道,
“来人,将这长史府所有闲杂人等赶出去,把所有的钱粮尽数封存,运往京师!”
此刻高履行反倒有些惴惴不安的上前道,
“还请武安王三思,这崔长史固然有罪,然家中大小一十七口人,若是没了这钱粮,该如何过活?”
陈宇冷哼一声,
“呵,他清河崔氏难不成缺了这点子钱就过不下去了?高司马毋要多言了,此事皆有孤王做主!”
高履行见陈宇发火,也不敢再分辨,表示你开心就好,薛仁贵则一丝不苟的执行着陈宇的命令,连带长史府中的一干家具,都一一贴上封条。
办完了崔怀礼这些事儿,陈宇才打着哈欠回到官邸,李漱和武媚心疼的上来替他脱下外衣,用团扇给他扇着风,
“夫君今日威风的紧呢,京师之中可从未瞧过夫君
这般的风光。”李漱笑嘻嘻的撒娇道。
陈宇哈哈一笑,揽过二女,
“漱儿说的是,京师乃是天子脚下,如何能与这益州相比,明日一早,漱儿还需前往蜀王府上,向他讨要开仓放粮的凭据才是。”
李漱乖巧的点点头道,
“是了,妾身明日便去向六哥讨要,管叫他开仓放粮。”
而武媚则在一旁腻声道,
“夫君还是早些歇息吧,妾身已命人烧了热水,这就服侍夫君沐浴。”
瞧着小女帝和高阳公主娇媚的样子,陈宇又猥琐起来,上下其手,撩拨的二女咯咯直笑,环上他的颈子,主动的递上香吻。
隔日一早,陈宇便在二女的服侍下起床,带着李漱来到李愔的府邸,李漱趾高气昂的往李愔旁边一坐,气哼哼道,
“六哥这是在益州呆久了,连治下的官员贪墨都不管了是吧?本宫今日是来找六哥开仓放粮的,你若不放,小心本宫回了京师去阿耶那告你的状!”
李愔只得赔着笑脸道,
“十七妹莫恼,孤王岂是那不明事理之人,只是益州官仓的陈粮实在不多,尽数都被这些大小官员贪墨了,如何是好?”
陈宇则趁机一拱手道,
“殿下无需担心,臣已命这些官员,把家中贪墨的钱粮交出,只需殿下发话,这些官员,怕是不敢不从的。”
李愔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傻子,知道陈宇这是给他台阶下,将来到了李二面前,兴许还能落个亡羊补牢的名声。
“是了,到底是子寰想的周全,孤王这就吩咐他们去。”李愔点点头道。
于是乎,李愔以蜀王和益州都督的名义,下令让账本上贪墨的官员,按照账册上的数额,拿出相对应的钱粮来补救,三日后,这些官员无一不是恭恭敬敬的命人抬着一车车的粮食和铜钱,来到蜀王府邸。
陈宇从益州凑够了十万石粮食,还有万余贯铜钱,瞧着差不多了,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子一来,利州的灾民,足可熬到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