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昊在几个婢女的伺候下洗了个很是香艳的热水澡,此时才刚刚将茶盏凑到嘴边,外面一个异常身材高大健硕的中年男子便匆匆走了进来。
只见他手里端着个小木箱,还没等其见礼,赢昊便先打起了招呼。
“叔恒来了,快过来坐,才第二遍茶刚泡好。”
“公子,礼不可废。对待下人不可如此随意,容易失了威信……”
这个被唤做叔恒的大汉板拱手劝阻,不过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暖暖的。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都是自家兄弟。快坐过来,是不是季常有消息来了?”
说着赢昊已经用竹夹子夹起一只茶盏,用泥炉上烧得滚烫的开水浇了一遍之后又满上金黄色的茶汤。对于这种经过炒制的茶叶,叔恒很是喜欢。自家公子在吃食一道上总是能弄出些新鲜玩意出来,重点是还非常的可口。
“唉……这次季常那边带来了个大物件,鹰隼带不了,是借驿马送来的。”
公子性子就这个样,见相劝无用他也便无奈叹了口气将箱子放在案几上。
“我且来看看叔季那小子送来什么东西,还如此郑重其事的。”
赢昊随手打开,只见里面装的是铺叠好几张纸和两块硬木板。展开来一看,嚯,还真的是眼前一亮。
“这画的还真不错!画功都快赶上网上的H图了。
咦?还是带剧情的!”
赢昊把后面几张春宫图在案几上摆开来,依着边角上的数字,他越看眉头越是紧锁。
“难道他也是穿过来的?以这样的方式来作画,除了没配上相应的文字对话,已经算是无限接近漫画的程度了!”
赢昊心中暗自思衬,手指头一下下很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身边的门客叔恒见此已然是心有定计。以他对公子习惯的熟悉,通常赢昊做出敲击手指动作的时候,那就表明已是动了杀心。别看平时他待人接物总是笑眯眯很是和善,可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才知道,在这副面孔下,隐藏的是一只嗜血的猛兽。
“公子,需要我现在动手吗?”
叔恒试着询问道。
“嗯?我有说过要动手吗?”
敲击案几的声音戛然而止,赢昊抬头望向叔恒,皮笑肉不笑的问道。那对眼睛射出来的冷光,顿时让其遍体生寒。
“公子请恕罪!小人该死,不该擅自揣度上意!”
只是一个眼神,叔恒吓得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面上。
“呵呵……先生何至于此,快起来,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赢昊招牌式的暖男微笑重新挂在脸上,绕过前面就把叔恒给搀扶起来,并且还用袖子试图掸去其膝盖上看得出来的灰尘。
“不敢有劳公子……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叔恒并不是做作,而是真的被刚才赢昊无意间眼神透出来的杀气给震慑到了。他自己就曾在军中待过一段时间,这种杀气与战场上军卒们那种热血澎湃的杀气截然不同,更多的是透着一种对生命的漠视,就像能够冷透骨子里一般。
“那小子除了会画画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有别与普通人的吗?”
赢昊回到座位前,又捡起箱子最底层放着的几块木板看了看。这些画在木板上的春宫图很明显就是从安平城的几间女闾里弄出来的。
“回公子,通过几个月来的仔细打听,孤夜此人自小便画得一手惟妙惟俏的春宫图。除此之外,箭术,刀,戈,骑术,辨药,乃至庖厨,甚至是偷扒之技都是有涉猎的。
只因此人自小是孤儿,被七个卸甲归田返乡的老兵捡回来抚养。七人最少的都在军中待了十一年,所以就把所有本事一股脑的全都教给了他。”
“主角一出世,父母必先亡!才情震古今,样样我都会!
这家伙的开局怎么比我还更像个位面之子?”
赢昊心里腹诽着,嘴上下意识便问道:
“那家伙该不会还有个未婚妻上门来退婚吧,然后再来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呃……传回来的消息倒是没有提及。不过公子后面这句莫欺少年穷说得好,只是不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个什么典故,有什么说法?”
叔恒很是自然的从怀中掏出一支炭笔出来,想将这句话给记在小本本上。没错,就连这硬邦邦的炭笔也是赢昊闲时弄出来的。
“没有就好,吓得我。那小子还是要继续盯着的,至于杀不杀再看看。这里毕竟是燕国,随随便便杀一个军卒,做得不干净的话很容易会落下手尾的。如今形势还未见明朗,不宜多生事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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