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碍处,重要的还是擦着心脉那一块。不过之前有了井启送来了的两棵疗伤圣药来打底,现如今看似也在磨洋工,但总归是要快上些的。
房中静谧,屋外亦是难有响动。不仅是后营,如今整个令支寨就是个空壳子。外强内干,所有能动弹的人都被木封安排在寨墙下面驻扎。
勇武营现在就外面那层圈圈看起来还能唬人,但离墙下百步之外,便是空空如也。如果这时候有人前来袭营,只需破其一点便能长驱直入,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预备队可以填补缺口什么的。只要进到墙内来,稍微点上一把火就能将囤积的大量粮草给烧个干净,而这边怕是连组织个救火都不可能。
当然,这个可能性木封就从来没有考虑过,不仅是他,全营将士包括腾超井启在内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思考。有的只是如今东胡人气势汹汹而来,最终却被堵在林中出不来,不得不被迫与勇武营的将士们在林子中打游击。
失去战马优势的东胡人,哪怕是八千对三千,腾超也有十足的把握将之挡住不得寸进。
只因为燕军身上有甲啊!别看这只是有甲和无甲的区别,这个因素足可以左右战局。以如今东胡人的生产力和装备水平,若是两相碰撞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在最基本的远程武器上,燕军普通士卒装备的都是铁制的狼牙箭簇。像木离这样的精英弓箭手,配备的还有破甲箭,平头铲箭,三棱锥箭,更别说燕军这边还有弩兵部队。
反观东胡人,最为精锐的射雕手配备的也只是极少量的狼牙箭且都是缴获来的,而普通士兵的箭簇用的多是兽骨或石头磨成的。以这些破烂玩意,想要射穿燕军身上的片甲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腾超就是算死了东胡人装备上的短板,所以才会如此放心留下百多人来看守营寨,且还要负责每日往前线运送军粮。一方面是由于斥候卒们这段日子以来的全面清扫,另一方面就是对所处地利上的绝对自信。
然就在此时,被对手算计死的东胡乞连部族长卡那其正悠哉悠哉的在马上啃着肉干,任由屁股底下的坐骑自己缓慢前行。
在其身后则是近八千族中儿郎浩浩荡荡。不过瞧着人人表现出来的闲散样,倒是看不出来丁点游牧名族的彪悍性。如今说是行军,事实上说是踏春游玩也不为过。从清晨时分从集结地出发,到了如今太阳都已西斜了才堪堪出了自个的牧区边缘。而在此之前,所有人可都是在集结地里无所事事游逛了四五天的。
大家都不明白,为何平时治军严厉非常,动不动就用鞭子抽得族人皮开肉绽的族长为何会一反常态变得如此懒散。
哪怕是个底层奴隶都知道什么叫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探马在两日前就已经发现燕军斥候抵近侦查的身影,而族长却是直到今天才决定出兵。似乎还声怕敌方不知道自己要出兵攻伐一样,就连这行军的速度也是慢得出奇。
不过以卡那其往日的威严,是绝对不会有人胆敢提出质疑的。而就在此时,这个族长终于是将嘴里的肉干咽下去,手搭着凉棚望了望天色,见日头当真已经西斜,便抬手下令全军就地扎营休息,等明日一早再行赶路。
“父亲,这一天才行了不到五十里路,而且还都是骑着马的。按照如此的速度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到葫芦谷口。而且此时燕军肯定有了防备,如果到时候把我们堵在林子里可怎么办啊?”
说话的是卡那其的长子诺比,此时其终于是忍不住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开口劝谏。其实他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好挨鞭子的准备了。
可期待的皮鞭并没有落下,卡那其难得的笑了笑,用马鞭指着儿子的胸口得意的说道:
“狼群在发动攻击羊群前都会做好一切准备,这里面包括要咬死几只羊,是外围的老羊还是被保护在内围的羊羔,付出的代价和得到的收益是否值得。
我愚蠢的儿子啊,你真应该跟狼学学,好好思考一下我们这次前去究竟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吧。”
“父亲,我们此去当然是要去彻底消灭勇武营的!”
诺比很是自信的回答道。
“狼群出动当然是为了吃到美味的羊肉。可关键就在于你会以何种方式去执行。
令支寨的燕军虽只有三千之众,但凭借着堡寨高墙和利箭,别说是身后的八千勇士了,就算把族里高过小马驹的孩子都带过来,最多也就拼个两败俱伤。
哪怕是最后真的胜利了,那么我们乞连部又还能剩下什么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