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形势一触即发。黎平长剑在手,眼中皆是前程似锦,立地成圣。而阻止他通往这条青史留名坦途路的绊脚石,唯有此时站在对面的这个死胖子。
另一边,庖硕手持兽面巨盾,对他而言,这场约斗只为报复,同时告知先前诋毁排斥自己兄弟的那些人,欺孤夜者,他必诛之!
这场战斗,没有所谓的裁判。换句话说双方可以各施手段,不作丝毫限制,直到一方下台认输或者身死道消为止。此时早已迫不及待的黎平根本就不讲究什么先礼后兵,几乎是连半句嘴炮都懒得放,瞬间便突步上前,长剑一往无前的刺出去。
那速度与灵动,丝毫看不出是一个文人所为,甚至在台下兵院那些学生看来,黎平单凭这一剑,已是胜过绝大多数人了。
“咦?不错嘛!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这一剑没个四五年苦功绝对达不到此境界。”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剑术方面,聂政是绝对的专家,他一眼便能看出黎平是处在什么水平线上。
眨眼之间,剑芒已是出现在庖硕咽喉前方三尺。却见这厮脸上毫无波澜,所持巨盾突然重重砸落在前,将自己的身体完全隔绝在后面。两百多斤的重量,从提起到落下,惊艳程度丝毫不逊色于黎平的剑。
剑与盾的碰撞声没有如预料中响起,黎平旋腰垫步,刹那间攻击方向顿时从勇往无前的笔直饶到了侧面,同时剑锋上撩,卡住角度想要削断庖硕持盾的手腕。
“妙哇!这招那胖子要危险了!”
聂政见到这一变招,忍不住拍手叫好。虽然在流畅度上还有所欠缺,但时机把握得很到位。以他这个专业人士来看,庖硕若不弃盾,那么势必会断一掌。可这个念头才刚从脑袋里闪出来,便见擂台上的形势又是骤然一变。
却是那庖硕不闪不避亦不弃盾,而是左脚猛地曲踢在盾尖处,霎时间原本竖放的盾牌就被横的弹起来,恰到好处的将那剑刃给挡了下来。
“彩!真没想到盾牌居然还能这么用!”
庖硕如此应对,就连向来不怎么夸人的赵奢都忍不住称赞。不过大家以为只有这招防御的时候,那横着的盾牌却又被整块甩起,猛地平削过去。
黎平根本没有料到一块笨拙的盾牌,在一个只以力量著称的胖子身上居然能玩出这种高速的攻击花样,于是猝不及防之下只能收剑护在自己胸前。
砰……
盾尖重重砸在剑脊之上,连带着黎平整个人撞得连退十几步,这把上好的铁剑一击之下算是半废了。
咚!
巨盾再次落回到地上,庖硕身子半依在上面,满脸戏谑的看着不远处有些狼狈的黎平。
“老子被数百个东胡人围住,同时面对十几杆枪戈,只用一面盾都能防个水泄不通,何况是你这把破剑。
别浪费时间了装什么大尾巴狼了,有什么招全都使出来吧!”
成功点出第一道墨痕,这让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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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的信心已经膨胀到一个全新的高度。此时见他把自己之前交代的事情全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台下的孤夜气得直接脱下鞋子就往其头上砸。
“憨货!干啥呢!还没打完咋就飘了呢!还不快上,别让对方有凝聚道韵笔,点出墨痕的机会!”
鞋子砸在头上,本想说出“放心”二字的庖硕眼角余光正好瞥见朝自己了投掷过来的长剑。却是黎平利用他分神之际,将自己手上已经被砸弯曲了的剑给投了过来!
速度并不是很快,庖硕下意识就想要伸手去接剑柄。想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这把剑虽废了,可买出几斤铁还是能值不少钱的。
“该死!别碰那柄剑!”
意识到不对的孤夜出声提醒已经是太晚了。只见当庖硕握上剑柄的时候,一股灼烧感瞬间从掌心传来。
滋啦一声,庖硕丢开剑把手摊开一看。好家伙,居然硬生生的被腐蚀掉一层皮。
“卑鄙小人!实力不行就只会暗箭伤人!扁鹊一脉悬壶济世普度众生,个个不为名利只为解世人伤病痛苦。却不知为何会教出你这等无良无德之人出来!此等败类,只会抹黑医庐,给天下医者蒙羞!”
孤夜这话故意说得很大声,甚至可以说是用吼出来的。他绝不会错过任何分裂黎平与医庐关系的机会。此时虽然是擂台生死战,双方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是无可厚非的。可用毒始终都是被认为不光彩的,所以舆论又一次从其身上向庖硕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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