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啦……他来啦……燕王喜带着他的老婆匆匆赶来啦……
三王子府邸内,老迈的燕王喜看到躺在床榻上的儿子包扎得跟个木乃伊一样,那简直是心疼得无法言表。边上则是其母亲不断的抹着眼泪抽泣。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何能让我儿伤成这样!护卫们都死光了么?来人呐,把那些渎职的家伙通通都给本王抓起来车裂于市!」
燕王喜愤怒的咆哮着,房间内鸦雀无声,远远站在外头的老柴也只是低着头欲言又止。跟他站一块的宫廷侍卫长也是有些头疼,如今大王盛怒之下要杀人,可那也得有人可杀呀!
「父王息怒,其实没什么大碍的。就是那些医匠夸张了些,一点点的皮外伤也大费周折的包扎,所以您和母亲看到的就是这样了。」
话罢,常威挪动身子就要下床走动,吓得身边的贵妇人脸色发白赶紧阻止。
「儿啊你快躺下,莫再走动了行不行。你阿母现在整颗心都还在嗓子眼里堵着呢。难道当真要将它吓得蹦跶出来才高兴么?」
「你个逆子,还不快给本王躺下。该死,真该死。越想越是气难平,今天非要将那些护卫给活剐了不行!
来人,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连本王的命令都不听了吗?还是看本王如今年老体弱都想要造反不成!」
门口那个侍卫长一听赶紧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纳头拜下连呼不敢。看这家伙满头大汗的样子,不难想象其肯定也担心自己等一下会不会被暴怒下的燕王一块给砍了。
「你进来干什么!赶紧滚出去!本王是让你去拿人,不是在这里当磕头虫的。再磨磨唧唧的,信不信本王连你一块给砍!」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这个侍卫长直呼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今天可算是无妄之灾了。心道你让我去将三王子府的护卫全给抓起来,可那也得人家有护卫才行吧。
「父王你就别为难他了,你儿子府邸里除了十几个下人和两个妾室外就没人了。」
床上的常威话刚出口,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起来。跪着的那个侍卫长更是把额头紧贴在地上全身抖个不停。
「没……没护卫?堂堂王子府邸怎么会没有护卫!」
燕王一时间也是有点懵,不过看到自己妻儿脸上的表情,他知道这的确是事实。
「还不是你这当爹的,说是威儿顽劣,怕他仗着一群护卫的武力到处去招惹祸患就全给撤了。只派了妾身娘家人柴荣过来照看一二。」
弄了半天,燕王喜才知道之所以今天会发生儿子被刺客袭杀的事件,原来自己是负了不可推卸的责任啊。jj.br>
见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早就想好说辞的常威便赶紧解围道:
「其实在蓟城中要那些护卫干什么。孩儿还觉得这些人累赘呢。说到底还是自己惹的祸,这次被袭杀,应该便是买卖做太大挤压了他人的利益了。
吃一堑长一智,经过这次之后,干脆就把百戏画坊停了算了。」
这件事情在燕王眼中本就不认为是自己儿子所想的那样是生意上产生矛盾的原因,不过听到常威说要停了画坊,那也是觉得可有可无的事情。
然就在此时,门口的老柴突然跑了进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侍卫长的身边重重连磕几个头。
「不可啊……公子万万不可停了画坊,若是那样,公子的安危就更不能保障了呀!」
燕王喜大感疑惑,不知为何这个老仆会说把那不太见得光的买卖停了就会影响到自己儿子的安危。莫非里头还存在有人暗中胁迫不成?
「柴荣,快给本王起来。你是本王爱妻唯一的娘家人,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快从实招来!」
见燕王喜不仅没有降罪反而是入了瓮,老柴心中暗松了口气。他偷偷与床边坐着的王妃接触了一下目光,分别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喜色。
「回大王话,常威公子所经营的百戏画坊,如今已是小有规模,其出产的话本也是深受国人喜爱。
老仆反对公子关停画坊理由有二。公子仁义,在还未成立画坊之前便常有对城内孤寡施以援手。府中大多银钱去处亦是换成口粮月月救济。
可毕竟是单枪匹马势单力薄,老仆好几次想建议奏请大王都被拒绝。公子常说大王辛苦,为人子需替父分忧。若是奏请了大王,国库吃紧,倒时候只是给大王徒增烦恼而已。
于是公子便把注意打到蓟城那些纨绔子弟身上,不惜自污名声。世人只知公子整日斗鸡走马,却不知他从这些人身上套取多少好处购买米粮救济贫民。
前些日子公子得知当年齐国兵临城下那一战的老兵如今生活难以为继。于是便将府中值钱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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