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不知结果那才叫赌,预知输赢的应叫投……资!
来啊!全压啦……」
胖子甩手丢钱的样子,那叫一个豪横……
小院还是那个小院,老柴躬着腰站在门外,脸上的的褶子全挤在一块,对着孤夜不断的陪笑,姿态那是能放多低就放多低。好说歹说,就是不肯落座。
「老柴,你这是闹得那一出啊?让你打听的事办了没有,这大包小包的又是想干什么?」
太子府上的管家,自认为与太子相熟的孤夜那也是不敢托大的。见对方不肯进门,那也只有跟着杵外面了。
「公子让办的事情老仆我怎敢怠慢?现在外面押左瞳胜的,截止到目前为止已经达五千五百镒黄金。
主母让老仆来带句话,说是公子的心思她知道了。只要这次能够再接再厉,大王那边她会去试试,应该也劝得动。
至于宗室那几个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她只能尽力而为。」
老柴说着,便让外面等待的一众下人将礼物抬上来。其中打头的是个盖着红布的托盘,掀开一看却是十块金灿灿的马蹄金。其余的倒没什么,都是宫里面御厨刚做出来的吃食。
「主母说了,年轻人之间吵吵闹闹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次是常威殿下做差了,于是让了弄些庖硕公子喜欢吃的尝个鲜。」
换作是平时,这胖子肯定乐得屁颠屁颠的。此刻这家伙却嘟着嘴坐在石凳上生闷气。并非是因为常威踹他一脚有多么疼,而是蛮九因为替自己出头却被抓了起来。所以这些令人垂涎欲滴的可口吃食,如今看来也没那么香了。
至于老柴口中的主母是谁,想必应该不用细说了。自然是常威他老娘,当今的燕王妃了。
「呵呵……王妃太过客气了。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实不必如此的。
长者赐,不敢辞。这些礼物我们便全收下了。还望老柴你再费点心,莫让我那兄弟在狱中受了委屈。」
孤夜接过那盘马蹄金,从中抓出两块出来直接塞到了管家老柴怀里。
「公子你这是作甚?有什么吩咐老仆定当竭力完成,根本无需如此的。
再说了,蛮九公子的安危大可放心。殿下从早上就跟着住了进去,他亲自盯着呢?能有什么事?」
老柴没好气的将怀中两镒黄金放回托盘中,心道这小子也太不会来事了,到现在还当自己是外人弄这一套。
孤夜一时也是尴尬,只能陪着笑脸目送着骂骂咧咧走人的老管家。等到对方走远实在看不到人了,他才沉下张脸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按道理应该说蛮九十有
八九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对。可是孤夜这心里不知怎么总是跳个不停。
老柴这次来又是送钱又是送吃喝,诚意摆得如此之足,且还是堂堂一王妃让干出来的事,换作是谁应该受宠若惊感恩戴德才是,不过孤夜却并不这么认为。
这套程序,看着更像是君王对臣下的赏赐多过是正常兄弟之间的感情交往。
其实若是老柴这次什么都不带空着手来道个歉,孤夜倒是觉得亲切些。而王妃这样正式隆重的送东西,内地里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些什么?或者是要以此传达出个别意思?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料却听到庖硕气鼓鼓的在一旁嘟囔道:
「说好了做兄弟的,把老九放出来道个歉很难么?
又送这又送那的,兄弟做的也太麻烦了些!」
孤夜一听这话,顿时所有想不通的都突然明白了过来。回想起老柴从一进门开始,道歉二字是半点没有提,倒是送了这么东西。
刚才孤夜还觉得哪里怪怪的,似乎缺了点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人家压根就不是来道歉的,也不想道歉。想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了,那便是你们几个人虽是口称兄弟,可常威毕竟是未来国君。
雷霆雨露皆属君恩,打罚赏赐,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得受着。踹你一脚,把人关大牢里,让你们几个受了委屈。没关系,作为王妃替儿子多赏赐些,可你动手打回去便不行,还想要道歉那是更加不可能的。
「憨子,原来人家是借机在给咱们立规矩呀!瞧你这一口一个兄弟叫的,之前倒是哥几个一厢情愿了呀。
呵呵呵……哈哈哈哈……」
孤夜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何止是庖硕听不懂,一旁的魏青雀也是满头雾水。
殊不知此时眼前孤夜,却是没了之前的从容。因为若真如自己所想的这样,恐怕蛮九这次想要出来怕是还得费些周折。就怕那个喜欢自作主张的老燕王,会不会想替自己的儿子先立个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