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是由红转青再转白,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就往下滴落在地上结成了冰。
而卢霸这时候心中更是无比骇然。他根本无法想象,眼前这个依旧风轻云淡的小胖子为何手臂具备如此大的力量。
现在的拳头就跟被只铁钳死死夹住一般无法动弹。更加不用怀疑的是,这胖子只需手掌稍微一用力,便能轻而易举的捏碎自己的手骨。
现在他终于意识到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敢情若没那小年轻提醒,现在自己的手怕是已经废掉了。
这时候同时站出来准备开揍的几个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看到卢霸开始变得狰狞的表情,他们下意识的退了两步,有的还回头看了看陈莽试图征询他的意见。
可现在这家伙能有什么意见?那脸色也是非常的凝重。他也曾给豪门里的当过护院,知道这世界上有那么一些人通过特殊手段是能力达千斤万斤的。
以前多是半信半疑,今日一见却是信了个十成。可这不免就让人更加疑惑了,若是眼前的胖子属性这类拥有神力的人,那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罪囚营里。
还有就是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从刚才他们之间的互动来看,明显是以那提着陶罐的人为首,也是不是说这年轻人的实力比这胖子还要强?
想到这里,陈莽赶紧大声叫唤让人赶紧退下来。笑话,连卢霸都被轻松拿捏了,其余人上去也只有送菜的份。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再怎么说也得把对方底细弄清楚才能决定对策。
「卢霸快住手!还不都给我退下……」
陈莽急急上前喝退了几个人,然后对着庖硕连连拱手。
「小兄弟天生神力,刚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高抬贵手!误会……误会……」
对于这些底层人士,油滑是他们最基本的生存技能。趋利避害是本能,面子什么的那都是虚的。
所谓的士可杀不可辱,那些所指的都是「士」这一上层阶级的,与他们这些泥腿子根本就不搭边。
不过此时的庖硕却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戏谑的看着已经疼得无
法开口的卢霸。
陈莽知道才想起身后的孤夜,于是又赶紧朝他看了过去。还没其等开口,却见人家已经笑着走上前来。
「好啦好啦,别真把人给弄伤了。」
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得了孤夜的指令,他这才松开了卢霸的拳头。
而此时的卢霸面带惧色,又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强横。
「你就是这群人的头?」
孤夜用眼角瞥了一眼陈莽说道。
「算是吧,原本罪囚营有五百多号人,前些日子与齐军一场战斗下来,就剩我们几个了!」
陈莽虽是在答话,却也在偷偷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只见他眉头微不可查的轻轻一皱,然后神色又恢复了正常。
「五百多号人就剩这点了,你这头当得确实不咋滴!
今晚的事情你办岔了,那就都在外头吹吹风清醒清醒吧。」
孤夜指着身边的庖硕。
「两罐粥他喝了一罐,大家没什么意见吧?」
这话问的,说得好像现在还有人敢有意见似的?没看到刚才实力排名第二的卢霸都栽了么,如今又还有谁敢开口说个不字。
军队里实力为尊便是铁律,本事大的人吃得更多天经地义。庖硕的实力刚才也证明了,所以听到他一个人就喝了一罐粥时,抵触情绪却是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
「都没什么意见是吧?那好,剩下的这一罐分下去,你和刚才站出来的几个人没有份。
罪囚营以后我说了算,我的话便是规矩。谁敢不听,那么你们可以来试试。」
为了迎合孤夜这番话,庖硕大脚一抬直接往地面用力跺去。砰的一声,愣是将黄土地面踩出个几厘深的浅坑。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罪囚营的头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而怪就怪在现场居然还没人敢出言反对。
孤夜说完直接放下那一大罐粥,然后带着蛮九和庖硕回屋继续睡觉。
今夜的威原本就打算要立的。身在常傲的地盘,若是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整合起自己的一套班底出来,那么就等着被玩死吧。
只是运气有点差,五百囚徒兵如今只剩下三十不到。若是早来几天,或许以孤夜的能力不削两月就能弄出一支「亲兵」出来。
不过现在也不算太差,毕竟还有近三十人,总比需要一个一个去拉拢强吧。
至于此时门外的众人都在看着陈莽,却见他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指了指地上的粟米粥说道:
「先分下去吧……」
「陈头,咱们还真听那小子的啦?」
「是啊陈头,咱们这么多人可不能让三个小家伙随便就给唬住啊……」
「要不咱们一拥而上,将那三小子狠凑一顿便都消停了……」
小石头看不到热闹不死心,还想怂恿大家去揍那三小子,不然心里总是觉得亏得慌。
最后却是陈莽抬手打断了所有人的叫嚣,他看得很清楚,屋子里面的三人绝对不一般。想着若是他们真有本事让罪囚营以后少死些人的话,那么谁当这个头又有何区别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