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对三百,一攻一守,就看谁先绷不住心态。虽然双方都知道这只是在操练,可是压迫感十足。
此时两边的士兵都是觉得大家会止于五步以内,可随着距离跨入十步这个槛的时候,就连台上那将军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是要停下擂鼓选择鸣金么?那样的话无异于承认那百人的胜利。
可不鸣金,两支队伍撞上出现损伤怎么办?这个责任担得可就大了!」
好吧,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便是刀盾阵的崩溃。而这个可能性却是直接被忽略掉了,因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天方他还真就夜谭了,孤夜手持长剑一步步的踏出。身后的队伍步伐也是异常坚定,啪塔啪塔,那长戟距离最前方的刀盾兵都只有两尺了。
「怎还不停下来,撞上了,真要撞上了……」
当头对上的那几个盾兵冷汗全都下来了,都不明白这到底干得是啥事,心说这些禁军难道还敢捅刺不成?
殊不知,这样的想法也是几个禁军两司马此时所顾忌的。他们觉得孤夜真的是疯了,莫非是要玩真的不成。持戟的手心中,更是已经湿哒哒的全是汗。
奈何孤夜见到对面那几个满脸愕然的士兵时,非但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更是在将要触碰到一起的时候高声大喊了一声:
杀……
随着「杀」字一出,蛮九手中的长戟立马向前捅刺。尖锐的戟锋重重的戳在前面的盾牌之上,顿时就把那个刀盾兵给顶翻在地。
都说这只是在操练了,本身就没有什么危机感,更加认为对方不会真的进攻。以至于这个士兵被捅翻在地,身边人却是傻愣着并没有及时把缺口给补上。甚至大家脸上全挂满了惊愕之色。
「他娘的,这群禁军真敢捅啊!」
众人这个想法只是维持了一息时间,蛮九已经捅翻了第二人。巨大的力道还致使对方撞倒了身后两个同伴。
杀……
孤夜喊杀声再起,随后达到攻击距离的那个两司马被吓了一跳,竟然鬼使神差的也跟着捅了出去。
力度虽然不及蛮九,可还是把对方那个刀盾兵捅得连连后退。
无论是玩真的还是操练,就跟打架一样,犹豫的只是该不该出拳,可一旦打出了第一下,那么之后就没有顾虑了。
砰砰砰砰……
锥形阵的前锋六柄长戟很快在这个刀盾阵上开出来个小缺口。而这个缺口就像是积木从中被抽走最核心那块一般,顿时产生了连锁反应。
都知道是自己人,谁也没傻到真要上去挥刀片子。那被戳翻的几个也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后退。
也就是这个一退,刀盾阵还是开始的那个刀盾阵么?随着孤夜带领的百人队再次向前挤压,面前三百多个边军居然自己向左右散开,带领他们的军官可没有谁想担这个责任。
于是乎锥形阵如入无人之境,就像一把凿子般轻而易举的破开了对方的防御。
场下这一幕差点没把台上的将军气得翘辫子,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群禁军真敢下手。
就刚才撞上的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心说完了,两支还没来得及融合的军队一旦碰撞在一块,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是他这个将军能左右得了的。
而当三百多刀盾兵如积雪融化般轻易被切开的时候,他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可随之就是无法压抑的怒火。
「该死,这群混蛋居然敢临阵脱逃!三百人的阵型就这么散了!」
可随后发生的一幕更加令人发指。百人破阵之后,孤夜居然没有让人停下的意思,而是在破开刀盾阵后原地开始变阵转向,然后再次回头斜斜
杀了过去。
那将军这下可真坐不住了,一次如此那是边军克制,若是再来一次惹出了火气,那么绝对会真打起来!
「鸣金……快鸣金……」
台上将军毫不犹豫的对着司号兵大喊。他可不敢赌,也没有筹码可以赌。今天被这百人禁军造出如此声势,打散收编的念头怕是再也生不出来了。
将军也是要脸的,百个新来的打了老人的脸,若是这时候还存着打散收编的心思,那么他这家长就不好当了,到时候只会落得个挟私报复的恶名而已。
今天的这场操练虎头蛇尾,用时还不到平常的一半时间。被裹挟在军阵中的二十个囚徒兵至今都如坠梦里。
特别是陈莽,卢霸,张老实几个颇有威望的,此时见到前面那个年轻人的时候眼神已经大不一样了。
而今日破阵之举,也使得这支百人队个个兴奋异常,禁军的优越感简直拔高到了顶点。那四个两司马围着孤夜,把头扬得高高的,潜意识里已经在等待他下一步的命令了。
「都看着***啥,事办完啦。该干嘛去干嘛去,我又不是你们的长官。
这几个才是我手下的兵!」
孤夜指了指陈莽那些人,然后大手一挥带着人,头也不回转身便走。留下身后一众人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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