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后此起彼伏的叫嚣声给弄得无从开口。
「好……我们答应!现在就上校场?」
「哈!正合我意!咱们校场见!」
孤夜大手一拍,笑着便起身带着罪囚营的弟兄们扭头便走。陈莽几个如蒙大赦赶紧跟了上去。而这时候在场的这些正兵自然也没心思再吃饭,都打上门来了,自然是要摇人助威啦。
一时间,罪囚营要挑战整营正兵的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整个营房之内蔓延。刚开始大多数人都是当成笑话来听的。也是,这样离谱的事情谁信谁傻子。
可渐渐的,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往校场那边聚集,那些不相信消息真实性的也就开始好奇的跟了过去。
「喂……还在屋里干嘛!快点走,有热闹看喽!那新来的囚徒兵带人踩到头上来了,说是要让我们以后遇到得让行……」
「什么?反了天了这群杀才!走,教训他们去……」
「喂……还磨蹭个啥呢?快到校场去啊!那新来的囚徒兵带着罪囚营要比石锁!说是若是他们赢了,咱们正兵以后见了得绕着走……」
「操*他姥姥……这群贼罪囚皮痒痒了是吧!敢叫老子见了他们绕道走……等会,我抄上家伙……」
「喂……那些囚徒兵造反啦……现在正在校场上嚷嚷着要比石锁呢!说是赢了咱们正兵,以后路上碰到不仅得绕道,还得管人家喊爹……」
「什么!这年头雄心豹子胆搞促销了么?那些娼妇养的胆子居然这么肥?等着,我得把刀带上……弄死丫的……」
整个军营全炸了,流传的版本不到半个时辰就衍生出十几个版本。以至于传到主将营里将军王荀耳朵里的时候,他听到的则是那些囚徒兵要在校场与正兵们比试胸口碎大石,输了的一方要把自己的爹给杀了。
这荒诞无稽之言本是不信的,可后来外面越来越大的吵闹声一度让王荀以为发生了营啸!吓得他抓起一旁的长枪,连头盔都没戴就往校场方向冲。
远远的,王荀便看到了校场上的人声鼎沸。热闹是热闹了些,不过心知并非营啸是自己吓自己,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一股怒火便蹭蹭的往上升。
「混账!来人呐,速速前去查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身边亲兵很快就绕了一圈回来禀报。
「将军,前方校场旅帅丁鹏正带人与罪囚营之人托举石锁比气力!
约定若是罪囚营胜,则以后待遇以正兵同等,若败则任由处置……」
王荀一听,这倒是个新鲜事。不用想也该知道,这
里面应该与昨晚那三个新发配来的囚徒兵有关系。好奇之下,他也就想前往点将台去看个究竟。
「来人呐!擂鼓聚将……」
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点起,无论之前是不是来看热闹的此时皆是一愣。鸡飞狗跳之下,那些没穿戴甲胄拿武器的赶紧发了疯的往回赶。
小半个时辰后,刚刚才解散不久的军阵再次集结起来。看着点将台上的将军,每个人心中不由得腹诽这不是折腾人么。
孤夜也是郁闷,好不容易设下的局刚刚才要开始,没想就被这聚将鼓给弄砸了。他们这些囚徒兵倒是不用跑来跑去,反正从头到尾就这身衣服,武器更是没有,当然也就无需着急回去拿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是出人意料,还以为比试被搅黄的孤夜却是没想到那将军恰恰便是为了这个来的。
鼓声又一变,很快的满编五千正兵开始拉伸成一字长蛇阵,然后绕着整个校场转了两圈后才停下。
至于场中央加上孤夜三人正好三十整数的罪囚营,他们则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等所有人都在四周站定把孤夜这队人露出来之后,很快的便有一小队人,抬着大大小小十几个不同重量的石锁来到他们面前放下就走。
台上司号手几面小旗打出来,很快整个校场瞬间就变的鸦雀无声。
王荀慢悠悠的挪到了点将台最中央的位置,随后悠悠的开口说道:
「听说罪囚营与正兵们准备比托举石锁?本将军见着新奇,于是也上来瞧瞧!」
声音不大,自然是无法传遍全场的。不过台下两边的亲兵,自然是扯着嗓子复述,确保将军所说的每个字都能让所有人听见。
「呦呵……现在罪囚营和石锁就在校场中央,刚才是谁要与之比试的,赶紧开始吧,来愣着干嘛……」
王荀说完对着边上招了招手,自是有个亲兵把一张胡凳抬了过来。
这厮大马金刀的就坐在点将台上看热闹,这可没把丁鹏给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说好端端的要出这个头干嘛!现在好了,将军就在上头看着,接下来可就是半点差错都出不得啊。如今与其说是在打赌,不如说是把丁鹏自己架在火上烤也不为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