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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兵带不了啊!昨天你也看了,末将实力低微,根本就驾驭不住!」
「哈哈哈哈……就凭你小子那点斤量也想谈驾驭?莫说是你了,连本将军我怕也没这能力!」
王荀的话却是出人意料,昨日胡真临时有事没有看到比试过程,今天回来的时候才从小舅子口中知晓一点皮毛。
不过他也就想到是个有点本事比较难搞的刺头,却不知将军会是如此高的评价。此时不免对这个叫孤夜的家伙产生好奇。
正待他想借机询问一下王荀具体什么情况的时候,却听对方继续说道:
「那支百人队放在你的麾下只是名义上的。往后我会在营中另外开辟一块驻地出来单独给他们驻扎。
日常训练什么的你也不要去插手,想必你也插不上手。总之,只要是要求不那么过分,都尽量满足他们!」
此话一出,原本就疑惑的胡真就更加一头雾水了。
「将军,这孤夜到底是什么人呐?难道是哪个豪门大家族的子弟?」
「胡将军,这事你以后就知道了。总之只需知道这事对你们胡家绝对是有好处就行!」
胡真听完眉头微蹙,他最是不爽的就是王荀这副高高在上故弄玄虚的嘴脸。不过谁叫人家是将军,见小舅子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用眼神制止,然后就被赶了出去。
大帐里头,胡真其实也没待多久。心急想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的他很快便跟王荀告了声退,然后匆匆忙忙寻那丁鹏去了。
是夜,文安城胡家大院之中,丁鹏将昨日军营之中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胡真讲了一遍。特别是比试时的所有细节也都没有丝毫错漏。
而胡真结合起白天从军司马那里得来的消息,一番思索之下很快就把王荀的意图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好你个王荀,果然阴险!还说是对我们胡家有好处,这哪里是好处,分明是想把我胡家给拉下水!」
胡真气得把面前的案几拍得砰砰响,恨不得此时拍的就是王荀那张贱兮兮的嘴脸。
「姐夫,这到底是咋回事?怎么说得好像咱们被将军算计了一样?」
「唉……这何止是算计!」
胡真叹了口气,一把便将盏中酒一口饮尽。
「你小子给我听好咯,从明天起,孤夜此人只可竭力结交,不可与之产生嫌隙。他有所求,一律应之。
若是操作得好,或许也是你小子的一场大机遇!」
「姐夫……」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只需照我意
思去办就行了行!」
说完,胡真不待丁鹏反驳,已经是挥手让下人出来撤席赶人了。
丁鹏又一次被弄得稀里糊涂不明就里,奈何自己对姐夫的绝对信任,于是也只好照办了。
至于厅中的胡真其实刚才他还有一个可能的结果没有说出来,便是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那么丁胡两家恐怕就要大难临头了。
综合各种线索,其实并不难猜出孤独三人便是当今太子的心腹。
那么王荀所为,无非是通过丁鹏把自己乃至整个家族都拉进来。世人皆知公子常傲争储失败被贬武平城。而这时候三个明显已经突破人体桎梏的高手,随同一卒禁军精锐前来,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肯定会发生些什么。
而王荀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自然是站在太子一边,而作为一个外来户,他把这三人连同禁军都划拨到丁鹏麾下,自然是想借用他胡家这个本地大族的力量间接保护他们安全。
逻辑线其实是很显而易见的。孤夜在丁鹏麾下,若是他们达成目的,那么作为长官自然是会上达天听有机会被未来的燕王重用。
然而若是孤夜三人有个什么意外,那么势必会被当成是二王子常傲一党的,结局自然也只会是悲剧收场。
要不怎么说王荀阴险,他这一手无形中就为那三个家伙在本地找了一帮免费的保镖。而且胡家乃是大族,家中子弟多在边境经商,所以这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必定会先知道。如此一来,连情报网都有了。
最为关键的一点,王荀这个外来户可以凭借此事为突破口,彻底是将自己与胡家串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以后若是什么时候遇上个青黄不接,那要钱要粮开起口来也不会那么难受。
这就是大人物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其实王荀也好,胡真也罢,无非是抓住了一点蛛丝马迹就往死里联想脑补。
殊不知整件事儿本身就很简单,发配确实是真发配,为此远在蓟城的常威头还疼着呢。禁军也确实是禁军,只不过那都是骑劫为儿子骑渡安全而向燕王喜求来的护卫。
只不过是那小子不争气,在途中被孤夜削了威信夺了实际指挥权,所以一到目的地就拉不下面子躲城里去了,这才让某人走了一个偌大的狗屎运,从而引发了连串美丽的误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