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可谁知你能跌出那么远,我分明没怎么用力……」
「哈哈,承认了你推我了吧!大家伙来评评理,我走在街上好好的,就因为有很小的可能撞上这位姑娘就被推倒,敢情这蓟城东门大街都是你们家的?
只要你以为就可胡乱将人推倒,恐怕燕王出行都没有这么大威风吧!」
论到耍嘴皮子,这个没文化的家仆又哪里是儒院弟子的对手。人家哪怕用出三分功力来,都能把你家养的母狗骂到离家出走。
腾姜知道今天自己这个亏肯定是吃定了,于是打算赔点钱息事宁人。毕竟初来驾到,有什么事还是从大化小的好。
「这位公子,刚才事出紧急,再辨下去也是难分对错。今玉佩已碎,为免影响到周围各摊主的生意,那便当是家仆无意为之吧。
可否告知此玉作价几何,我们自当补偿公子。」
腾姜说话滴水不漏,意思分明是不承认玉佩摔碎之事与自家仆人有关,但为了不使得双方辩驳影响周围做生意人的买卖,自己是可以认下这哑巴亏的,就连用词也考究,也不叫「赔偿」而是「补偿」。
如此一来,在周围人眼中算是先占在了道义的一方。然此时马喜却没有听出来其中的潜台词,却只是关注到「补偿」二字。
「好,我这宝玉乃是祖上传下来的。我也不用你你们多出,就三镒金吧。
赔我三镒金,这事权当作罢!」
此言一出在场的全都哗然一片。
「三镒金!这家伙去抢好了……」
「想屁吃呢,我看这玉的水头也不咋滴,最多三颗银馃子顶天了……」
「这家伙居然敢狮子大开口,看来八成是见人家小姑娘长得俊特地来讹人的……」
周围人议论纷纷,鄙夷不屑者有,小声暗骂者也有。总之反派形象算是竖立起来了。
而反派都登场了,自然得有英雄前来救美啦。很快的,早就在后面按耐不住的伯当几步上前就赶紧来到腾姜面前。
「姑娘莫怕,此事交由我来处理便可。」
伯当急急行了一礼,也不待腾姜张口,便又直起腰对着马喜拱了拱手道:
「这位兄台请了,本人伯当,乃蓟下学院儒家夫子门下弟子。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啊……原来是伯当兄当面,兄长之名在这蓟城可是如雷贯耳。
小弟名为马喜,不知兄长与这位姑娘是何关系?」
这双簧演的,实在是挺让人尴尬。腾姜如此聪慧的女子,又哪里看不出来两人之间其实是一伙的。只是既然对方想设计自己,那么她也只能干脆将计就计了。
伯当回头看了一眼腾姜,然后笑着回答道:
「这位姑娘乃是我的朋友。今日之事不知马兄弟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
「伯当兄莫要如此,你的面子小弟肯定是要给的。这金子不金子的便算了吧……不过……」
马喜作十分犹豫状,脸上很是为难。
「不过什么?」
这次倒是那推人的家仆心急忍不住问出了口。
「嘿嘿……人是你们推的,玉也是你们摔碎的,如今我看在伯当兄的面子上不予计较。可最基本的赔礼道歉总要的吧。
要不这样,三镒金子我不要了。姑娘便做东在对面酒肆中摆上一桌当做赔礼如何?」
从三镒金的漫天要价再到请吃顿饭,中间差的可是好大一笔钱呢。换做是别人咬咬牙也就认了,别看那酒肆挺豪华的,两颗银馃子也就差不多了,这与三镒金比起来孰轻孰重自不必说。
「哎哎……既然此事由我出面说和,自然得由我来作东。」
伯当回头向腾姜行了一礼。
「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按理来说是个人都会应下来的吧。起码在周围人的眼里,好歹摔的也是一块玉,既不用赔钱,现在连请客吃饭的钱都有人出了,识个好歹的便都该点头答应才对。
反观腾姜此时心中却是冷笑不已,甚至现在都在打算要不要当面揭穿这两人所演的把戏了。
就刚刚这一会儿时间,她可不止在两人身上找到十处共同点来证明对方其实早就相识的。
也正在这犹豫之间,突然人群中又走出一人来?
「马喜兄,伯当兄,你们两人在这作甚?其他人呢?是否都已在酒肆之中?」
来人是个三十出头男人,长得风度翩翩甚是英俊,一身锦衣也很华贵。正是今日约众儒家弟子谈经论诗的公子丹。
然而此刻正以为妙计得逞的两人却是没想到公子丹会突然出现,如今身份被无意中当场喝破,一时羞得满脸通红掩面而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