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这种情况让带兵前来的孤夜等人很没有成就感,属于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那种。
好歹也是敌军来袭,尽管没有滥杀无辜,可你们好歹也得尊重一下「战争」这两个字吧,现在站两边看热闹是个什么意思。
还有就是那个磕瓜子的大妈,别看别人了,说的就是你!
明晃晃的大刀没看见么?这刀杀起人来就跟杀猪一样快!哎哎……你笑什么?你居然还敢笑!你牙都秃噜出来了大妈!
还有你!半截身子埋黄土里的死老头子,你这大把年纪还学人家出来逛妓馆你家人知道么?
还有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你妈喊你回家睡觉你还不去?
孤夜这两百人冲到半路就冲不动了!不是因为中邑城的守军反应过来,而是出来围观吃瓜的群众实在太多了,多到已经把前路给堵了。
如今若是想再往前冲,除非就要见血把刀口挥向这些平民百姓了。
显然孤夜并不想这样干,在内心深处其实他很讨厌无端的杀戮。这点蛮九知道,庖硕也知道,其实只要在他身边待上一段时间的人都会知道。
潘平看到主将如此优柔果断,无奈之下只好想着自己亲自动手。
依旧是从怀中掏出一把黄豆朝前洒出,然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于掌中凝聚出道韵笔。
鲜红色的「长」字符自空中幻化出来,然后破碎化作点点荧光散落在那些豆子上面。
黄豆落地生根紧接着发芽并疯狂生长。很快的便在人群中编织起了两道藤蔓墙,然后将人群给左右隔开出一条通道来。
「彩……」
不知是谁突然在人群中喝了声彩,顿时全场掌声雷动叫好声不断。
「太神奇了……这戏法变得跟真的一样……」
「这是哪家楼里请的戏法师,实在是太厉害了……」
本以为自己这番施为能把众人吓跑的,可现在这鼓掌的鼓掌,居然还有撒刀币的,这到底是什么鬼?
春香楼内,几个士兵打扮的家伙原本搂着花姑娘都要钻被窝了,却是这时候被外面的喧闹声所吸引,于是乎便有两个喝得半醺出来查看。
没有丝毫时间可耽搁的孤夜,他还在考虑是否要使用暴力强行冲破人群。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恰恰来了两只「鸡」,正好可以杀了给周围这群猴子看。
他往庖硕那边瞟了一眼,心领神会之下这个暴力的胖子立马抡起巨盾猛冲了过去。
那阵盾宛如一扇门板就那样当头朝其中一人砸下去。
啪嗒……
那个齐兵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颗脑袋早就跟个爆裂的西瓜一般炸地到处汁水横流。
全场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死寂,随后便是女子的尖叫和男人们的惊呼。
「啊……杀人啦……」
「快报官……杀人啦……」
「大家快跑啊……出人命啦……」
本就热闹的街面上顿时鸡飞狗跳乱作一团。人们相互拥挤踩踏,很快的到处便此起彼伏传出阵阵哀嚎声。
而剩下的那个齐兵也算反应快了,那巨盾砸下的同时他就转身往里面逃,奈何他快庖硕出手更快。
刹那间这家伙就被揪住了衣领,在接近八瓮力量的钳制下,几乎不存在逃脱的可能性。
显然庖硕也知道孤夜此番要自己暴起杀人的意图是什么,索性他就把画面弄得再震撼些。
却见他单手将人举过头顶,然后再头朝下重重的掼在了地面上。
噗呲……
这齐兵就像堆烂肉似的被拍在地上,瞬间连肠子都给摔了出来。更
不用说是屎啊尿的,总之场面即血腥又恶心。
不出意外,庖硕这两下子的净街效果直接分数拉满,此刻入眼所见,这长街之上又哪里还能见到半个人影。
当然,如此酷烈的手段同时也把所带的这些手下吓得不轻。谁又能把刚刚那个轻松将敌人脑袋拍碎,又把人举过头顶的家伙,跟平时总是乐呵呵憨态可掬的吃货联系在一起。
就连潘平也是差点惊掉下巴,他的眼界可不比这些大头兵,刚刚庖硕使出的那一手,分明就是力量达到七瓮以上的实力才有的效果。
七瓮啊,那便是七百多斤左右力量。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样的猛人居然只是在这边境小城中当个毫不起眼的小卒。
此刻他再看向身边孤夜的时候,想起这胖子平时对他言听计从的样子,不知怎么突然便有种莫名的心悸感。
「都愣着干什么?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咱们必须趁齐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攻下粮仓!」
孤夜一声大喝把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然后拽住张老实率先朝目标赶去。
事实也正是如此,动静闹得这么大,齐军纪律再松懈也该知道是有敌来袭了吧。
春香楼里面那个赢钱请客的卒长,他可是亲眼见到自己两个手下当场被人秒杀的呀。
所以哪怕是吓尿了裤子,他还是提着湿哒哒的裤裆以最快的速度向将军李克用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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