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一位妇人。当见到伯考手提利剑想要往外冲,顿时就上前一巴掌狠狠抡了过去!
啪……
伯考一下子就被打懵了,当见到来人是自己母亲的时候,立马弃剑于地扑通子下就跪来下去。.
「母亲……」
「别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一代名将触子更加不会有这样愚蠢的子嗣!」
这话说得极重,伯考一听大慌,赶紧连连磕了好几个头。
就在这时候门外又有一妇人搀扶这一个耄耋老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五六岁的孩子。
「这是怎的了?还不快些起来,跪在地上成何体统!」
老妇人拐杖往地上一顿,刚刚还威严十足的妇人赶紧上前来搀扶。
「母亲息怒……是这不肖子胡闹,刚刚儿媳是正想给他个教训呢……」
「祖母……」
伯考见自己的救兵来了赶紧卖萌装可怜,怎知平时百试百灵的招式今天却失效了。
「很好!就继续跪着吧!」
话毕,老妇人径直越过跪在地上的大孙子坐到了大堂上首案几后。
「外面现在是个什么章程啊……」
老妇人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杯,小呡了一口后出声问道。
「回母亲的话,今日府外似乎又添数十兵丁,怕是已有百人,现在却是只能入不能出了。
唉……」
触子夫人立在身边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想我一门忠烈报效齐国,上对得起君王社稷下对得起黎民百姓,可到头来还是抵不过市井中的几句闲言碎语……」
老妇人亦是一脸愤恨与无奈。也是,她的两个儿子如今都在为了齐国拼死拼活,而自己和两个儿媳还有众多孙子却都被齐王囚禁起来,换作是谁心里都不会舒坦痛快的。
「祖母,那我们现咱办,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不成?」
伯考跪在堂下十分不甘的问道。老妇人撇了撇自己的大孙子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呵斥:
「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满堂妇孺,是能逃出临淄还是逃出齐国?最终还不是得看你父亲和伯父!
此战若
胜,那一切如常。此战若败,那么这齐国以后也必然再无上将军府了!」
「难道齐王要杀我们?」
「呵呵……若是你父亲败了,又何需齐王来杀,恐怕到时候有没有齐国都不一定呢!」
「老夫人此言差矣!事实是无论上将军胜败与否,齐王都会下这个杀手的。
区别只不过是杀上将军一人,还是屠上将军满门……」
此话一出,堂上众人皆惊。
只见门外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一俊逸不凡的年轻人,只见其不卑不亢的走上前来,然后对着堂上老妇人拱手抱了抱拳。
这个年轻人伯考不仅认识,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熟悉了。这段日子以来,他在其手上购下了不止十副春宫图。
可以说今天之所以与外面那些士卒差点起冲突,为的也是要前去寻他。
「先生怎会来此?是来寻本公子的么?」
伯考这么一张口,便顺利收获了上方三道凌利至极的目光,立时就将他全身鸡皮疙瘩都给激了出来。
「先生刚刚所言何意?」
老妇人脸上带着些许警惕,要不是见自己大孙子认识,现在都要喊人了。
「有些事情其实并不需要过多言语,以老妇人之睿智,又何需在下分说明白?」
来人正是孤夜,此时他并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伯考,之前特意接近的目的只是想弄清楚府上的人员构成。
所以他老早就知道,如今上将军府真正拿主意的是触子的母亲,也就是堂上的这位老妇。
「敢问先生今日来我上将军府意欲何为?」
老妇人端坐于堂上,此时临危不乱不怒自威。
「家中之困,将军在前线已然知晓。今日前来,自然是商议如何把将军家中安全救出临淄城!」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伯考立马高兴的原地蹦跶起来!就连那两个年轻少妇和一众奴仆皆是难掩激动之色。
唯有堂上老妇人依旧淡定。
「口说无凭,可有我儿信物?」
这一点孤夜早有准备,当初触子被自己给抓的时候,从他身上搜出来的玉珏就有两块!
在确认递上来的玉珏确实是自己儿子的贴身之物后,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变得十分简单了。
刚刚还哀哀戚戚处在绝望中的一家人,瞬间就翻活泛了起来。
孤夜将今夜行动的计划知了他们,让其抓紧时间收拾细软。至于他自己则是从怀中摸出个小麻袋出来,跑到将军府的某个角落处,将里头的黄豆全给一一埋在了墙根下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