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宁佑安一闪身进了屋,嘿嘿地笑着往沈青青面前凑,时不时拿眼睛瞟她两眼,就是不说话。
沈青青撩起眼皮瞅他,“怎么,干坏事了?”
宁佑安连忙摇头,“没有,我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事……你能算出来含烟在哪吗?”
沈青青往椅背上一靠,反问:“她的姓名,籍贯,生辰八字,你都知道吗?”
宁佑安一窘,“不要这些,能算出来吗?”
“你觉得呢?”
“那算了吧……”宁佑安兀自叹了口气,“算不出来就算了吧。”
就当她真伤了心,变成一只自由自在的鬼,彻底离开他了吧。
沈青青看见他眉宇间无法掩藏的失落,无奈地摇摇头,“其实还有个办法,算你。”
宁佑安立刻抬头,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意思?”
“从你的姻缘卦象中算出她的现状,不过结果可能会有偏差,仅供参考。”
话音刚落,宁佑安便迫不及待地报出了生辰八字。
沈青青顺手摸出铜钱给他卜了一卦,片刻,面容严肃地看向他:“结果出来了,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哪怕是早预设了最坏的结果,此刻看到面前人如此严肃的表情,宁佑安的心还是忍不住揪紧了一下。
他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外面忽然响起了丫鬟喊吃饭的声音。
沈青青吐出口气,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好考虑一下,吃完饭回来再说,我要饿死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他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晚饭是男女分席坐,女眷在后院,男眷都被安排在了前厅。
郡守夫人准备的晚饭相当丰盛,有一大部分都是乌陵郡的特色菜,口味偏甜偏清淡,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沈青青一个人顶三,连米饭带糕点,足足吃了三碗,临走前还顺走了一盘糕点。
回房休息的路上正好撞上孟渊和宁佑安散席回去,两人一个昂首挺胸走在前面,一个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瘸着腿跟在后头,场面略有些滑稽。
沈青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憋着笑问:“你们这是打架了?”
宁佑安一叉腰,气哄哄地抱怨:“孟渊他公报私仇!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大气的人,谁知道他的心眼啊,也就芝麻粒儿大小!”
“吃饭的时候大家一块玩行酒令,我对那个不太擅长,本来想请他帮个忙、提点一下,他倒好!记恨着我要给你买榴莲的事儿,不仅不帮忙,还反过来跟别人一块欺负我!”
沈青青笑,“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宁佑安一梗,耷拉下脑袋,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实话。
这时孟渊轻飘飘地解释道:“没欺负,不过让他唱两首歌,跳两支舞给大家助助兴而已。”
说着,他一脸不赞同地瞥一眼宁佑安,“大家打仗那么辛苦,你又帮不上大忙,跳个舞让大家放松一下怎么了?”
宁佑安:“……”
他算是看出来了,某些人长得正气凛然,实际上心肝比煤炭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