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车底掩人耳目带进来养伤。
这些都是姜卿这几年来改良完善过后的接济方案。
“你们救过地下组织的人?”
傅池砚的声音平缓,听不出情绪,就好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没人回答他,这也是一种回答。
士兵们搜寻一番后回到戏厅,队长找到越泽上报。
笙玉楼大体而言都是干净的,但储存的粮食、各种药品和生活用品的数量都明显超过了他们所需的范围。
藏得还特别隐秘,若不是士兵找得仔细,还真有可能错过。
傅池砚就站在角落屋子门口听着越泽汇报,眼睛紧闭,叫人没由来的紧张。
良久,他才再度睁开眼,转过身去,目光落到不远处的慕秋身上。
“你们当真是好得很。”
傅池砚作为军阀,自然和那些想要推翻旧政权的人想法不一样,他是土皇帝,如城的安宁都是靠他一兵一卒保下来的。
那些人大多也都是城里的原住民,谁会无休止的接收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饱和度的,如城在傅际中和傅池砚的努力下承载人口已经增多了不少。
但战事频发,每天都有人在流离失所,亦或者变成外寇、军统、各自为政的军阀的枪下亡魂。
人太多了,救不过来的,傅池砚也没想救那么多人。
他花那么多钱养那么多人,是为了自己享福的。
他从出生起就拥有与生俱来的权力,和普通人全然不同的阶层。
傅池砚没吃过什么苦,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兴许就是留洋时被身边的白人同学瞧不起。
这也加深了他对于阶级矛盾的认知。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至少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他和其他人都是不一样的,他捏着无数人的命。
连外寇都敬他三分,不是么?
但是姜卿…
姜卿做了和他的认知背道而驰的选择,她瞒着所有人,用自己仅有的微小的力量让那些人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多么天真,多么…
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傅池砚的发难,但他就这么伫立在原地,英俊的面孔让他仿若一座雕塑。
负责看守中田手下的心腹副官从大老远赶到军部,得知消息又赶到笙玉楼。
跑进来时没注意到里面的氛围不对,直接凑到傅池砚耳边低语。
“傅统领,中田的手下说要见您。”
傅池砚终于动了,他给慕秋留了个眼神,那个眼神里情绪复杂得慕秋看不懂。
他率先抬脚,离开了这个偏僻角落。
一言不发。
等车子回到军部,傅池砚还是那副沉思的模样,越泽拉开车门轻声提醒了一句,他才缓过来提了气势下车。
中田手下通过傅池砚放出去的线索查到了他头上。
这里面的问题可就大了。
傅池砚不能一边拿了中田的好处,再一边偷摸着帮了他们要抓回去的人。
“什么事?”
“傅统领,我们查到有关线索,发现傅家的姜卿小姐,有十分重大的嫌疑和在逃罪犯有关联。”
“证据。”
傅池砚坐在主位上似乎有些不耐,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腿交叠,军靴鞋尖微微翘起。
中田手下将姜卿入住荣盛的资料摆上去。
傅池砚看后挑眉,嘴角噙了一抹不可捉摸的笑,“她只是想和我在一起,你们误会了。”
中田手下愣住,他因为中文比较好,特意被派来调查这一事件,但是傅池砚的话,他没理解错吧?
他和姜卿?
“您…您说的是?”
“她开房只是为了和我睡觉,一种情趣,够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