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王越之言,建璋大夫急忙自旁侧偏室内出来。
“建璋多谢先生高义,却不知先生有何方法,我越国必定同意配合。”
“大夫未听及具体事情,就空言同意,此却是无有任何诚意,不过是落水之人抱得救命稻草,什么话都答应,等到上了岸还会否记得呢?”
王越笑了笑,继续道:“所以大夫还是先听我的解决之道再应为好。”
“建璋悉听先生高论。”
王越微微颔首,道:“大夫刚才也听得我淮上难处,且此难处是实实在在的,可以说,哪怕我盖列为先生奔走,也未必能为大夫在各国求借得粮草之援。”
“但淮上还有一位存在,其有着无比充裕之粮草,只要越国愿答应他一些要求,又愿配合遮掩,则此事当可成,能解越国今日粮食之困。”
“此位存在就是淮伯。”
“淮伯。”一旁海西大夫听了眼前一亮,道:“不错,我淮上若论谁人粮食最为充裕,绝不会是五国中任何哪一国,却非淮伯大人及其麾下之神庙莫属。”
见建璋大夫疑惑,海西大夫继续解释着说:
“粮食之收成与水利灌溉密不可分,这一点在淮上,于淮伯神庙却是最不成问题,神庙于各国之封地皆是临河,哪怕历遭少雨之季节,其他领地灌溉艰难,淮伯神庙之祭祀却能驭水兴波提水解决。”
“若有余力甚至还能使神庙旁侧领地受益。”
“所以数千年来,哪怕灾荒之年。淮伯神庙其封地及周边都未曾缺粮,甚至还可拿出许多粮食来赈灾,加之神庙向来有存储粮食之传统,丰年都会大量购进各国粮食。所以神庙之粮必定是万分充足的。”
建璋大夫精神一振:“若淮伯肯援手,那越国就有救了。”
王越却道:“但淮伯神庙的粮食也是有代价的。”
“我听淮伯说,神庙曾有意将淮伯之祭祀传往越国,却为你越国强烈抵制,宁愿祭祀山鬼、邪崇都不愿祭祀一位正神,却不知是否有此事。”
建璋大夫点头道:“确实有此事。但此次我越国之危局,淮伯愿意相助的话,日后其祭祀于我越国推行,当再不存任何阻碍,此处我可以保证。”
“好,大夫且记住今日之言。不然淮伯神庙出了力,越国来日脱了危局却反悔,失了信义,到时候荆国再攻越国,不仅淮伯神庙不会援助,整个淮上也不会,甚或落井下石也未可知。”
“先生且放心。”建璋大夫道:“我越人虽被人骂蛮夷。说不知礼数,但从来都是有恩必报。”
王越继续道:“那便好,大夫既是答应,稍后我当去与淮伯一会,与他说及此事,然后大夫还须大张旗鼓说淮地借不到粮,当去往东海一行。”
“不论与东海国借得多少粮草,都须借甚或买一些。”
“来日神庙之粮。却是不行陆路。”
“当由水路至东海再南下运至越国,以淮伯于淮水神域之能,只须今日将事情谈妥,就可无迹可寻的自淮水轻易将粮食送至东海,再花得一两日就可抵达越国。”
“到时越国对外宣称此为东海之粮就可。”
“盖先生此策却是甚妙。”海西大夫赞叹道。
于是又商讨了些细节,建璋大夫满脸喜意的离去,海西大夫继续为淮上会盟事奔走,王越那一番淮上人之命运淮上人自己掌握之言,却是深得他心。
甚至不止于他,淮上之有识有能之士乃至各国国君,谁愿自己如焦人忧天故事中那位焦人般呢?
唯昭穿颇有些不乐,等到众人各自离去,昭穿忽以声音无比低沉的对王越道。
“淮上人若不再事大,自己掌握命运,再不须大国保护,还会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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