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斜斜照入卧室。
早有两位美貌的侍女过来侍候王越起身,王越伸展着双臂,叫侍女将衣袍穿在身上,随即织瑶亲自为他整理衣冠,无比细心、一丝不苟,生怕有哪处细节错漏了,影响他之外在形象。
这时又有其他两位侍女,将已经准备好的朝食端入房间,摆在几案之上,站在一旁静候。
若非王越要求,食物都会被侍女直送到他嘴边,他只须张口就是。
如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却是无比闲适。
这时候,窗外庄园的围墙外,隐隐传来人的呼喊声,又有鼓声,十分热闹。
王越知道,这是他安排六百常备武卒每日的晨训,晨训过后他们方可就食朝食。
而今日他们还有一件十分重要事,那就是接受王越的检阅。
来此庄园近一周,经过众多工匠的在原有武器装备上修改,王越对新战法要求的各类装具都陆续到位。
六百常备武卒,哪怕陪他去往吕里后返回的那一百人,都按照他编制的训练科目训练过两日。
按昨日赵午和蛇大的汇报,他们虽还有些生疏,但已经初具些战斗力,只须继续熟练下去,再上得几次战场,新的战阵就可成型了。
是以王越昨日巡视后安排了今日之检阅。
简单用过朝食,王越推开卧室门,经过一个小院。又途径一个池塘,就到达庄园侧面的小门。
“公子。”两个轮值守院的非常备武卒的民兵看到他出来,连忙向他行礼,无比恭敬。
王越点了点头。对其中一位民兵道:“我记得你好像是叫壳?”
叫做壳的民兵,顿时浑身一震,面色通红,无比紧张,激动的结结巴巴的道,差点说不出话来:“是。小人,小人叫壳,公子竟然记得小人,小人,小人……”
王越笑了起来:“我不止记得你叫壳,还记得你来溧南庄园那天。掉下了池塘呢。”
“公子,小人,小人我……”
王越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干,平日里训练多努力点,也多向那些常备武卒学一学,你虽然没选上常备武卒,但本公子不会在溧南一直住下去。你日后也转为常备上战场的机会。”
“若是立了功,你也可以成为本公子的士,拥有赐姓,不再是叫壳这样卑贱的名字,”
“小人一定不负公子期望。”壳说话终于顺利起来,无比激动兴奋朝王越保证道。
王越微微颔首就自离去,离开很远,还可听到壳的同伴无比羡慕的说话声。
他还知道。这样的事情很快会在民兵中传开,并起到十分正面的作用。
出了庄园的院门,常备武卒安下的营寨就在面前了。
此时的营寨,内里依旧有着许多临时安置的地窝子,但相对简单的营房已经在建,在接下来将陆续替换掉地窝子。
在营寨的另一端,有着大片的空地,那处正是最先完工的校场,六百位自黑胡盗中精选出来的常备武卒,已经在校场上排好了六个百人队,准备接受他的检阅。
“公子。”赵午早已经等在营寨的门旁。
“无须多礼。”王越摆了摆手:“还是先看看你们这些时日的成果吧。”
略微说了几句,两人就即入营。
王越在赵午陪同下,站到了校场正前方的高台上,迎上了所有常备武卒们的目光。
“拿上来。”王越微微示意,蛇四立刻自一旁营房中拿出了一面早已绣好了的大旗,无比恭敬的呈上。
王越接过大旗,让旗帜在大风中迎风招展。
他挥舞着旗帜,大声与下方武卒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等武卒们回答,他就大喝道:“这是一面旗帜,但不是我蛇余家的旗帜,而是一面军旗。”
“军旗是一只军队的象征,上面铭刻着一只军队的名号。”
“本公子在上面绣上了无当两字,就是希望这面军旗下的武士武卒,能够天下间无有当者。”
“你们过去都是国野之人,后被黑胡裹挟,成为恶名昭彰的黑胡盗。”
“但本公子希望,你们能够承担下此旗的荣耀,每一个人都能由黑胡盗转而成为英武、强大、无比荣耀的无当军士,让这面旗帜飘扬在天下列国的土地上,叫天下所有强军,哪怕陈国的无双军势,闻无当之名都无不敬畏。”
“我希望每一位从无当军中走出的军士,日后都不是普通的士卒。”
“我希望他们能够独领一军,将无当军的军魂传递,让其麾下武卒,也如无当军一样。”
“若是如此,天下间再无任何力量可以战胜我们。”
“现在告诉我,你们想成为这样荣耀的无当军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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