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换装、换形之后,王越对淮盈道:“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不是淮伯孙女,而是我大陈昭氏武士盖列的学生,当然,你这学生也非白当,待离开上庸时,我可于你在剑术上稍作指点。”
淮盈道了声好,她自小从在淮水神宫长大,却是从未离开,出来后只觉整个世界都无新奇。
这变幻身份之事,更是无比有意思,哪怕没得剑术指点,她也是乐意的。
一切准备妥当,王越又道:“欲行大事者,须有大名。”
“有名者,哪怕无有大名,但却为众人所知,想比无名者,更容易为众人认可。”
“大名者,能得到的不仅仅是认可,还能更为人相信,因为他名气大,若是做了坏事,大家都会知道,如此做坏事的成本过大,若非逼不得已,任何大名者都不会轻易坏自己的名头。”
“我来淮上事,因淮伯大人之前当众相邀,已广为淮上人所知,可谓是有了大名。”
“现在,我要在此基础上,叫淮上人亲眼看到,陈国派往淮上的是一位何等强大的武士。”
王越笑问:“淮盈,若是你,如何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强大呢?”
少女美目流转,想了想道:“若是我,当寻上庸一有名且强大的武士,战而胜之。”
“哈哈!”王越笑了起来,道:“此法简单粗暴,但却有效。不过我不用此法,现在你以水遁神符送我去埠口,出水面再以你天赋能力催出无风大浪,然后且看我行事。”
王越虽未言明方法。但从他言谈来看,无疑手段比寻一踏脚石战而胜之高明。
怀着一份好奇,两人再次下水,稍后就到得埠口,寻得昭穿与海西大夫的战船。
少女依言运转淮伯之力,在水中掀起无风大浪。
此无风大浪。在淮上唯淮伯一家,但凡大浪出现,不是其麾下河神出行,就是妖将经过,而之前此处有淮伯妖将请王越赴宴一事,顿时埠口许多有心人的目光就注视了过来。心知可能是陈国武士赴宴归来。
“哗啦啦!”
埠口不远江面上,浪中涌出一股喷泉般的水柱,王越与淮盈自水柱中升起,双双立于水柱之上,犹若神仙中人,才一出水,王越陡然朝身周释放一股剑风。
剑风扰动周围气流旋转。飞速化为气旋、涡流,个中力量运转,犹如将他托于江面的水柱,竟将他和淮盈托举,带的徐徐上升,竟是飞了起来。
此等剑风运用之法,乃是他领悟蓄力斩空波后,于巨风来袭中得来的灵感。再见得猪婆龙驭水兴浪以浪托举自身后,经一番整理后形成了御风之术,今日却是第一次运用。
这一起身飞翔,但凡埠口将目光注意过来者,见此状况无不大吃一惊。
“陈国派来淮上的武士,竟是如此强大?竟还有飞行之能?”
非但此等有心人心中震动,便是与王越一道的少女淮盈,也是不可置信。
什么时候,武士竟可以飞行了?
此天下间任何武士,哪怕达至上位、超阶,哪怕举手抬足能释出数以吨计乃至更高的力量,也绝对无法飞行,充其量借助力量朝地面释放的反冲之力,可以一跃极高或极远。
又或借精妙的驭力之法,达成近乎武侠小说中近乎轻功之效。
究其原因,就在于一句话,人之力气再大,也是无法举起自身。
而对于修习神通术法达到一定境界能够飞行的对手,也是天下武士最痛恨的,以至于许多前辈先贤为对付此类敌人,创出种种对空远攻之术,如蔡国东门廷的飞剑之术恰是由此而来。
但飞行者只要不落入其射程,哪怕在头上拉屎屙尿,武士们也是无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陈国昭氏的武士,一位得淮伯礼遇,并且能够飞行的超阶武士?”
“陈国内乱时,竟还能将此等强大者派往淮上?”
王越驾驭着旋风,徐徐升至高空,对少女淮盈道:“天下间少有的能够飞行的武士。”
“淮盈你觉得比你之前那等方法如何?”
“淮盈自愧弗如。”淮盈赞叹道:“真是难以想象,先生身上似乎没有任何古代或现代神祗的血脉,竟可将武士之气力化为无形剑风,运用到此等地步,比起我以血脉转化气力为淮伯之力御水兴波还要精妙。”
王越点了点头,此飞行术说穿了极是简单,只须架构出一个气流运转的力学模型就可,但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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