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国君在后,无比庄严肃穆,迈着高贵优雅的步伐,在万众瞩目中开始登坛。
“蛇余越,此次联军北上,就拜托公子了。”登坛后,淮伯率先行至王越身前,一声拜托,手捧神印,躬身俯首,重重一礼交托于王越身前,其余国君随即跟上,皆是大礼托印。
王越却推让道:“蛇余越何德何能能受此大印?”
于是淮伯及诸国君再拜请托,如此三辞三让,王越终“勉为其难”自淮伯及五国国君中接过将印,在淮伯及各国国君簇拥下,一枚一枚的将将印高高举起,示与下方联军武士、武卒看,每一枚将印之举起,就引起下方一阵山呼。
此等拜将大礼,无论是君王前导,还是三次请托,皆是于万军中将大将军之位衬托至极高极重之境,而将印的请托,更代表着一国军士大权的交托,完成交托后,王越名正言顺的成为淮上五国军士最高长官。
接连举起六枚印章,迎接六次山呼,主持大礼的淮曲祭司通过随各军之祭司传信,又大呼主持,引领着高台周围数十万武士、武卒朝王越这位淮上大将军行参拜之礼,如此三拜方自礼成。
登坛拜将之礼,至此而结束,当然如果按照程序,这时是该结束了。
但王越却出人意表的将六枚小印都捧于手中,再次高举起来。
“蛇余公子,礼已经成了。”簇拥于一旁的庸王小声提醒着,其他君王也是颇为诧异,但淮伯看着王越此番动作却是一惊,随即目光一凝,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道:“蛇余公子,你这是……”
王越对淮伯笑着点了点头,刹那间就有不尽的威严自他身上散出,隐隐当日执法之申到有些近似,却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玄妙在其中,淮伯感知中他隐然已经和这整个联军所有人成为一个整体。
再不用去细感,淮伯就已经知道,王越身上已经发生了某种翻天覆地的变化,自此变化之后,除却没有铸就一个强大的神祗真身,以及神力积累远不及他这等老牌神祗外,于位格上已然与他平齐了。
淮伯无论如何也是没想到,王越竟是借此登坛拜将之机铸就了神位。
随即微微一叹,这是否太冒失,太过于急于求成了呢?没有任何造势与准备,仅是借登坛拜将数十万联军汇集过来的某种认知铸就出的神位,能是什么神位?神位能转化的神力领域又当如何?会有何限制?
如果此认知中不能诞生出强大力量,又或者限制巨大,则此神位哪怕成就了,也是个废物神祗啊。
这种事又不是没有,事实上他看的太多,在数千年前,不明神祗神位及领域奥妙,许多存在匆匆铸神多是此类,可是除却少部分铸就了强大而存活至今,其余已尽淹没于时间长河里。
但淮伯稍稍一思就想到,以淮上联军认知构筑的神位,必定是与联军相关,无论如何其力量对整个联军乃至此次北上与蔡国决战都必定有所助益,这却总归不是坏事,再说王越虽无神祗真身,但有本体,此神位若是不行,大不了将来想办法散去,然后再借蛇余一国之力重铸其他就可,这过程中也不过是精神本源受创,无非是花些时间调养罢了。
于是,王越在此时铸神也就可以理解,淮伯只当他是在为此次北上战事做准备。
两人之对视,只是几个呼吸间,王越高举将印,并未做太多事,只是高声朝下方喊了声“万胜”,便结束了此次登坛拜将之礼,随之借此仪式之聚兵接连对精锐联军一部作安排,先让暂作精锐联军百夫长的无当军士退出各训练队伍,又将教导队武士分派替换他们,只待再整合几日成型他便会率此军出兵北上。
等到这一切都做完,王越及淮上贵族都渐渐离场,淮伯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天下任何神祗其力量来源于人心之肯定认知,但凡拥有神位者,无不希望自己的名号及能为被传的越广越好,如此方能收获更多的认知源源不断靠神位转化为更强大之神力,可是今日王越神位既已铸就,却竟是全无半分宣扬之举动,这却是万分奇怪之事。
他有心去了解,但诸神祗之神位核心奥妙,关乎一位神祗存在之根本,乃是要害所在,两人哪怕是盟友却也是不便问询,便只得将此疑惑压在心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