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廷走后,王越又思及自家基本盘溧南庄园
此次虽有联军北上之大事,他却并未将其放下,毕竟相较于还没影子的蛇余国,那才是他真正的根本,绝不可偏废,不然将来蛇余国复国,靠谁来治理呢?难道靠汲地原有的武士?
最终还是得靠无当军士和溧南庄园的人啊。
所以昔日暨南战前,他对士光许下可由他随军同车之诺,后来也未成行,只是暨南战后于淮阴休整时,召士光一番谈话,叫其继续呆在溧南庄园推行他之规制和尤为重要的通识教育了事。
对此士光本是不是很乐意。
少年人嘛,正是热血之时,诸类大功大名对他最是吸引力。
但他年纪虽是不大,但到底不是任性之人,还是颇明事理。
王越稍稍与他晓以利害,问他留在军中,将来别人问他于此战事中可起到半分作用当如何回答,又告诉他留在庄园未来蛇余国诸多官吏多半得叫老师,如此一番简单的对比,士光最终还是欢喜的回了庄园。
此时王越想起溧南庄园,却是因溧南庄园事颇为重要,只不知单纯靠着士光是否能落实达成他想要的。
虽然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士光毕竟只是一个少年,各方面还远不及赵午成熟老道,而他出军在外,到底是不能轻见,多少有些不放心。
原本是赵午脱不开身,又须蛇纹诸武士协助他统领无当军并对淮上联军教导队武士、及武卒整训,在手头无人,实是无法的情况下,只能相信士光,将事情托于他一人。
如今淮上精锐联军整军完成,已经开始北进,事情倒是有了些变化,至少蛇纹武士是可以抽开身了。
“或许可以派一位蛇纹武士回去协助,有蛇纹武士在,其所见所闻我也是能得见,实时掌握进度,但凡有任何问题,也可及时纠正处理。”王越这般想着。
“大将军,申先生在外求见。”正思着,帐外淮伯祭司的声音传近来。
“有请申先生。”王越起身行至帐前迎候,稍后申到入帐行礼,坐于一旁几案,王越看了看,申到面上神情颇为不好,似有心事,便问:“申兄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又或者是其他变故?”
申到稍稍犹豫,终还是直说,道:“公子,今天白日行军时,我见公子运使的力量似乎是神力?敢问公子是否踏破凡人至神祗之界限已然是神祗之身?”
王越稍微一思,就知他在担心着什么,无非是过往法家学派对神祗力量克制极大,是以在各大国神庙势力前处处碰壁,只道他一旦成了神祗,一些事情也会起变化。
“申兄法眼无碍,事情确实如此。”虽心中早有猜测,但此时得王越肯定,申到面色骤变,但只听王越却继续道:“不过此时申兄无须任何担心,我之神道与世间任何神祗皆是不同。”
“有何不同?”申到问:“难道可不忌讳我法家之术力么?”
王越道:“不仅不忌讳,反倒是可将法家学派之种种包含于内。”
见申到将信将疑,王越抬手凝出一道金红之光,道:“若是不信,申兄可自验之。”
申到接过王越递过来的神力,稍稍一感,便觉此力竟隐隐与自身此刻法力是同源?
不,不仅是同源,或者说根本就是他如今执法力量之源头,稍稍触及他就觉体内之法力为之一变,竟如冰雪入了沸水般尽数消融成为王越递过来神力般的力量。
“这,这是怎么回事?”申到面上顿时呆滞,惊呼道:“我一身法力尽化为公子之神力了,不仅如此,似乎还可如先前法力般施展运用?更有许多不同的玄妙包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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