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神身上人心所铸名位?”
婴相目光骤然一凝,道:“原来如此,地主想必是弃了天神之位,以类似名位为根基,重铸了此等不受势力外在名望动摇的神位,但他所铸之神位为何呢?”
“要知道很简单。”吴敌道:“地主新铸与势力相关之神位,唯势力越强,神位、神力就越是强大,我们可由此推之。”
婴子猛然道:“尚氏?没错,就是尚氏,尚氏乃是地主神庙自五十年前就一力扶植的家族,地主神庙的领地也多寄于尚氏名下,并皆以尚氏马首是瞻。”
“若其以尚氏之名位重铸神位,仅此,其实力就足据我蔡国之四成国力啊。”
“这么说来,地主在五十多年前,就已经在谋算今日?”
“但此事却有一疑问,地主又非尚氏家主尚文,他如何能以尚氏之名位铸就其神位呢?”
“如若当今尚氏家主尚文就是地主呢?”吴敌冷笑着:“这却是极有可能的。”
“婴相你想想看,尚氏之血脉乃是地主之力量血脉。”
“似此等神祗血脉,虽能使拥有者天生就具备力量,但大多数人连超阶的边都摸不着,偏偏尚文昔日还不到二十就已经是彻底开化了血脉力量的超阶武士,号称我蔡国第一武士。”
吴敌继续道:“这种事,是不是与陈国三大家族年轻一代却已掌家权的少年英睿相似呢?甚至远不说陈国,就说近的,我们蔡国此次的敌手,统帅淮上联军的蛇余公子,年纪也不及二十吧。”
“他之名号出世才多少时日?就造出此等大声势?不但斩杀龙巢湖神,更能成就军神?如今看来,他或就是某位不知名号的神祗化身啊。”
婴子身体剧震,惊道:“我说近数十年来,天下少年英睿也未免太多了些。”
说着,他看向吴敌,道:“贤侄也是不世出之年少英睿,却不知是哪位神祗大能化身呢?”
吴敌笑道:“我就是我,吴氏吴敌,可不是哪位神祗之化身,不过当今之世,天下列国神鬼乱舞,似乎身为凡人都有些没法混下去呢?”
婴子摇了摇头,道:“唉,老夫都有些疑神疑鬼了,倒是贤侄还能笑的出来,有此心情大笑还不如想想如何应对地主和蛇余公子啊。”
吴敌道:“我之名为无敌,若真的是天下无敌,那岂不是寂寞的很?至于应对地主和蛇余公子,此事却是不难,婴相,那蛇余公子,就是对付地主的一柄无上利器啊。”
“但若行此策,我蔡国此次与淮上之争乃当先败后胜。”
“如何个先败后胜法?”婴子问。
“其败者,尚氏大夫与地主于蛇余公子淮上联军之败,而我国师保存实力,于申国、象国皆是胜。”
“其胜者,尚氏大夫既败,不仅仅是军力大损,更于我整个蔡国包括其势力内部皆损名望,这将导致地主实力大损,地主之败之损,就为我蔡国之胜。”
“老夫明白了。”婴子道:“那蛇余公子大胜之后,必定对我蔡国不会善罢甘休,大军压进之下,我整个蔡国除却贤侄吴氏之外再无人是其敌手,到那时候,一国之望必定尽寄于贤侄之吴氏。”
吴敌道:“到那时候,我吴氏若能掌除却防备北方随国外之倾国之军,则击败蛇余公子,甚至顺手将尚氏和地主都是易如反掌,更可趁胜追击南下淮上、再入象申。”
“贤侄之策果是高妙。”婴子连连点头,接下来两人又是一番交谈,议及如何利用尚氏之败大损其余自己领地中之名望,吴敌之高论,不时叫婴子击节而叹。
两人商议了一下午,吴敌方是离去,但及至他背影稍稍消失,婴子得破地主和淮上策后脸上的笑容就是一敛,喃喃道:“破尚氏、地主连同淮上都是易如反掌,更借我蔡国劣势趁势而起,吴氏可真是厉害啊。”
婴子眉头一皱:“若有一日也如地主尚氏般谋国之心呢?”
“昔日越王以一杯鸩酒将吴落毒杀,老夫只道他自断双臂,给了我击败他的机会,如今看来不是没有原因啊,实是吴落实力过强,于国内缺少制衡,严重威胁越王国君之位方落得如此下场。”
“或许,吴落忠诚于越王,并无反意,但越王岂会将自己的一切寄托在吴落没有反意上?”
“只有此威胁,就可动手,更何况吴落本性跋扈?”
“不过这地主尚氏和蛇余公子乃是迫在眉睫之威胁,却还须借吴氏之力才可应对,至于吴氏…来日若胜于淮上,剪灭尚氏及地主神庙,必当速削其兵权以去其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