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床榻上,才入睡不久的尚文陡然坐起,满目惊惧的看向四周。
夜色深沉,四周漆黑一片,外面几乎连点声音都没有。
尚文摸了摸额头,竟是满头冷汗,背后更是黏糊糊的,想必也是被汗湿了。
他皱起眉头,这样的感觉,多少年未曾有过了?
几百年还是数千年?
自从神祗真身大成后,也就是那次商龙君几将他斩杀的夜袭吧。
这么想着,他起身走出了房间大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今晚,蛇余公子也会来一场如昔日商龙君的夜袭?
不过这种感觉,也只是他此人身有感,真身却是全无。
难道淮上军今晚或有行动威胁于他尚文,对藏身地下的真身当是无害。
“来人啦。”他大声吩咐,离开就有一位地主祭司过来:“通知全军,做好应对淮上军夜袭的准备。”
祭司道:“大人,先前吴将军派人来通知,诸般准备已经做好,此刻城墙各方向,我军皆有万人守候,其中南面着重派了四万人,皆是带甲合衣而睡,淮上军若敢夜袭,全军随时可以守城。”
都如此准备了,为何还会有那般强烈的危机感?必定是不够?
尚文道:“南面,再安排两万人过去。”
“诺。”地主祭司应诺,准备传信,又道:“大人,是否通知西城那边?”
尚文想了想,他本待不通知,可是万一吴氏为淮上军所破,接下来他可就要独立支撑,那样情况可是不妙,便道:“通知吴氏,告诉他们,本大人有淮上军晚上会袭营的预感。”
地主祭司自去传令,尚文心下稍安,但那种危机感,却依然存在。
这时,他走过旧日吴凤岐的房间,本能间就想进去将其叫醒,然后一齐来议事,好借他智力为用,却猛地想到,吴凤岐今日已被他拿下,交给吴氏一族人去了,便叹了口气。
一种莫名的、从未有过的感觉、情绪袭上心头。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当日象都城下,一位出众的年轻人,提着自己妻子的头颅给他当礼物,侃侃而谈间立下十日必破象都之军令状,后来他没花十日,仅三天就为他攻破了象都。
转念间,又是那日吴凤岐为他引荐申不坏之影像。
那时候的吴凤岐,是全心为他效力的啊,主臣相得之下,天下间还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呢?
可是,事情究竟如何会变成眼下这样?
想着这些,尚文走到吴凤岐的房间里,房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寥寥几卷兵书,还有几卷羊皮,一看便是新写的东西,他燃起火烛,摊开羊皮细看,上面皆是一些行军打仗的总结、诸般想法。
忽然,尚文双拳紧握,好像要甩脱什么东西一般,朝周围一甩。
片刻,他有些凝重的走出房门,借着无比微弱的月光,凝视着自己一双犹如白玉的手。
原来,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浓烈情绪,让他意识到一件事。
他是天神地主啊,是活了数千年的存在,世间事早已遍历,如何还如此多愁善感?
仔细一想,这竟是此具人身根性的影响所致。
甚至不止一时的影响,而是许多年潜移默化,无声渗透改变了心神的结果。
可惜他竟今日才发现。
一想到此,尚文眉头就紧皱起来,随即全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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