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宫殿?”
“章德,告诉这位老先生那是何建筑,本公子的府邸又在哪?”
拱卫司武士章德对老者道:“那处建筑乃是将来蛇余国最高行政政事堂所在,至于我家公子的府邸,政事堂东方左翼正在建的就是了。”
禽相陵惊呼道:“这怎么可能?公子将来贵为一国之君,竟不住宫殿,却另行蜗居小院?”
王越不理他,继续问:“本公子此举何意?”
章德朝王越拱手道:“公子之意,乃是以此告知整个汲地之人,王在法下,也就是说,国家设置之秩序,上至国君、文士、武士、下至黎庶,所有人皆当遵守,哪怕公子本人都不可违背。”
“王在法下,王在法下。”禽相陵喃喃好半天,不可置信的看着王越:“公子真是好大的气魄,当今整个天下行法至此者,也唯有公子一人。“
又道:“听闻法家学派李子举派迁往陈国卫地为卫氏领地变法,而今看来,他还不如为公子效力呢。”
王越却又道:“刚才老先生还有一言差矣。”
禽相陵问:“还有何处?”
王越道:“本公子之私产与国家财产乃是分开的。”
“此次淮上联军北进汲地,于汲地所得一切钱粮,我未取青铜一角,甚至援申、败蔡之巨量所得大部,都皆归于政事堂,将来蛇余国内一切公田产出、私田税赋以及各类工商税赋,也同样尽归于国。”
“若非如此,蛇余国哪有足够钱粮在运转国家的同时还能于国内大兴土木?老先生且看如今正在劳作者,他们却非其他国领地中之徭役,却都是按日计了工,由政事堂下发钱粮的。”
禽相陵听了顿时肃然起劲,叹道:“吾尝闻大公无私之言,此言或只有公子身上能担得起了。”
“大公无私?”王越心说,应该叫大私似公才对,蛇余建国后,只要不垮,他就是蛇余国之神,将来蛇余国扩张,乃至整个天下,那他就是天下之高之神。
在无限久远的未来,文明若能走出此星球,到那时就是文明之神。
这是神之大利,非亿万小利可比。
再说,他的肉鸡网络,迟早是要覆盖所有人类。
一旦达成,整个人类可都是他的私产,如此还用计较世俗人眼中钱财之类的私产吗?
不自赋税中取一分,却也不代表他无钱可用,国内所有工商产业、技术,可都是由他投入在做(别人也做不了),将来甚至还要开银行而掌一国之资本呢。
接下来,两人又随口寒暄,而于蛇余国知晓越多,禽相陵对王越便越发恭谨,甚至有了一丝敬佩之意,一国国君像王越这等当法,生民、爱民至此者可是天下未见,也是深符他学派之宗旨道路。
最后王越看了看天色,道:“天色已晚,此地却非是说话休息之地,不如入城稍作歇息,老先生若有何教我,皆用过晚食再论?”
又走到马车旁,亲自打开车门,道:“老先生请。”
禽相陵行至车边,看着马车种种精巧,暗自惊讶着点了点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道:“我这身衣物肮脏不堪,就不上公子之车了,以免污秽这辆天下无双的器物啊。”
王越道:“不过区区死物,却能让老先生这等高人乘坐,实乃它之荣幸,老先生就不须推辞了,不然若叫人看到,只道蛇余国君不知尊老爱贤?这却是陷我于不义了。”
“请。”王越单手一迎。
“那便多谢公子。”禽相陵微微颔首,终究是没有再推拒,但上车前,却是运转气力一震,只将身上连同衣物的尘垢都震去,待至他上了车,王越也随之而上,马车再次向前往新城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