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兄是在犹豫,到底要付出多少才可成为我的朋友吧。”
尚文心下微震,王越这句话无疑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但他却极不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每当出现这种感觉时,只意味着一件事,说这话的人,是一个能将自己看穿、看破,在智略层面上能俯瞰他的存在,而此时自己正身处对方节奏掌控中。
对于一个长期处于最高顶点,习惯掌控一切的神祗而言,还有比这更恶劣的事情吗?
更令人惊恐的是,对方并非申不坏这等需要依附他的存在,而是同为神祗,前者自身无力量,须依附他获得权力、力量,而后者若是为友还好,为敌…他的真身是怎么死的?
没有真身后,他似乎更加弱小了。
什么时候,他竟弱小至此呢?
只听王越继续道:“这点尚兄且放心,本公子今日是来交朋友的,所以绝对不会狮子大张口,只须尚兄答应几个小小的条件就可,钱多钱少都无甚所谓。”
尚文面色大变。
不会狮子大张口?钱多钱少都无所谓,这是在说笑吧。
什么小小的条件?
本能的,尚文就意识到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事。
同样的手段,在之前数千年里,他也对其他许多人用过。
他已经可以想象,王越所谓不会狮子大张口的种种,后面必定隐藏着其他。
或者是短期内看不出来长远上会大到他无法接受的东西,又或者其中隐藏着可以进一步控制挟持他的阴谋,然后王越可以透过此阴谋叫他一步步滑落深渊。
这两者,无论是哪种,都极为可怕。
这么一想,尚文再无犹豫,直接大声道:“五百万铜如何?蛇余公子你也知道,我才赔付了一千万铜给淮上联军,如今也只能拿出这些了。”
五百万铜,就是五百万青铜角子。
青铜角子在本世界货币体系中,相较于更低的布币,属于流通较广的主流高价等价物,一枚价值换算成粮食,只要不是在粮荒时节,约莫能换八十到百十斤之间,五百万青铜角子够养活整个汲地人两年有余。
王越此番占据汲地,得了自汲邑大夫多年积攒府库,仅钱而论总共也只得了不到两百万枚,然后援申、败蔡自淮上联军分赃得了三百多万枚(近半要的是等价粮食)。
如今尚文一开口就是五百万枚,几乎等同于他此次领淮上军北上的总体收入。
这着实不是个小数字,王越听了都觉意外。
他只略施手段,说什么几个小条件。
如尚文蠢了接受了,他获利更多是长远的大利益,加上将来更容易渗透尚地,如尚文聪明必定不接受,就必定宁愿拿出更大的利益,可却也没想到,尚文竟被吓到了,直接拿出来这么多。
若得到这一笔钱,对汲地的发展立刻就是极有力的强心一针啊。
钱这种东西,别看他只是等价物,但社会发展、文明进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