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依仗,行起事来自然能挺直腰杆、义正词严、不卑不亢。
随着民政主官,入得左侧办公房屋,敖骊发现此处竟是一处集中办公场所,管理的不仅仅是出入境登记事务,还有海关等一系列职权,不同与关卡相关部门人员皆是汇集于此办公。
这却是王越仿照能大为提升行政效率的政务中心而设。
不仅此关卡如此,汲地各城皆设有集合部门更多的政务中心。
以此部门优化配置领地内为数不多的识字人才,在既严整程序的同时,对百姓、黎庶办事进行简化。
敖骊略微打量,随即目光落在先她进入的武士、武卒们身上。
武士、武卒们先是去一旁缴纳了入境费用,然后一个个在办公柜台前似乎是接受盘问,包括诸如姓名、性别(这也要问,汲地人眼睛瞎了吗)、年龄、家庭住址、现今为何势力于何部门效力等。
问话者在问话的同时,也会拿着一只毛笔(硬笔未制出前凑活)按在桌台上一张似乎是卡片(雕版拓印了文字、编号、表格的硬纸)上填写。
填完之后,又拿起一枚青铜印章按在油调朱砂印泥盒中稍稍一按,再用力盖在卡片上。
最后再叫被问话者以大拇指在其上按上手印,持卡片往旁侧一位与民政主官同类有祭司气息的少年柜台前一站,随即少年身上升起无比清楚的神力效应,似是施展了一个小法术,整个入境登记就算是完成。
敖骊观看整个流程,心中还在想此程序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后面那个法术她是看不懂,但每一位入境者身上皆须随时携带登记自己信息的卡片这个步骤却是明白的,正常入境者有暂住身份卡,绕开此关者…身上当然无卡了?
若是用别人的卡,大拇指指纹必定是对不上。
仅此一项,她便觉汲地的管理体系当真是严密之极。
“女公子,请随我来。”敖骊看的入神,却是忘记前方还有人引路,这时醒过神来,连忙跟上,却有些疑惑,道:“本公子不须在此登记吗?”
民政主官笑道:“若女公子是匿名前来,当然须在于此登记,今日公开前来,以女公子之身份高贵,当然我国之贵宾,按照规程,应由本官亲自为女公子登记,无须在此大厅排队。”
“另外,因公子乃是东海一行人之首,关乎入关之后一些须注意之事,我还须与公子一番交代,入关之后,还请公子约束手下,不然我汲地律法森严,却是不容任何情面的。”
“多谢先生告知。”敖骊微礼道。
民政主官道:“此是我应当之事,公子无须感谢,否则若不告知入境者诸般须注意之事以及汲地律法规程,任由其违反再来处置,那就是不教而诛了。”
敖骊点点头,却看向先前对每一位入境者施展法术者问道:“却不知那位先生所施的是何法术?”
民政主官解释道:“那是摄录入境者形貌、气息以及个人信息的法术。”
“法术收录的信息不仅仅是作为存档之用,但凡在此登记过信息者,将来再以另外的身份过来登记,那就是伪造,若其在汲地犯了事,我民政部门皆可以法术追查他位置所在,配合各地治安军和拱卫司武士将之擒拿归案…按相应律法处置。”
“除此之外,若有人未经登记收录而入汲地…形象、气息、个人信息定是未收录的,在定期扫荡整个汲地的探查法术、以及游荡于整个汲地的鬼神(阴阳学派旧日供奉的鬼神)眼中会极为显眼,我汲地治安军和拱卫司武士可以直接追查过去将其擒拿审问。”
“若其没犯事还好,若是犯了事,惩罚乃当加倍。”
“如果是他国派来的密探、间作…”
民政官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敖骊自然能猜到其结果,不是投诚就是被摆在关卡外风干儆猴了。
这时再想及汲地这一系列规程,她只觉自己好似在向一片无比森严的罗网中钻,心中告诉自己,在汲地万万不可乱来,当按其规矩行事,不仅是自己,更须约束好手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