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五雷宗、丹鼎派,各有不同。
这些丹鼎派的道童们,对自家一脉的真传弟子非常熟悉,却很少见过其他两脉的真传弟子,一时忍不住好奇,都偷偷朝着那道士看过去。
“不知道他是哪一脉的弟子……”
“看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不知道和何师兄、龙师兄比怎样……”
“他手中没有拿剑,想来是五雷宗的……”
“五雷宗呀,一定会雷法吧……”
“嘿嘿,什么雷法呢,那都是糊弄人的。你一定没仔细看书中的记载,在真气境界所谓的法术不过是真气的显化,只有大先天高人才能真正以假乱真,以自我的意志改变世界咧……”
一时之间,人群中颇多悄悄话,本来寂静的氛围立刻被打破了。
“吵什么吵!”忽然,一个声音呵斥起来,将周围的众多讨论一下子压住,“师弟们,莫要偷懒!”
说话者在他们之前,是一位大约二十五六的道士,断眉,眼神凶狠,身量极高,穿着入门弟子的灰色道袍。但另一方面,他也戴有混元巾,算是一位能够下山的弟子。
这象征着他也达到了真气境,只是没有任何长老看中,因此并没有成为真传弟子。
看来这位断眉道士的威势不俗,他一出声,那些道童们立刻打了个寒噤,不敢再朝着旁边那路过的年轻道士看上一眼。
那年轻道士也没有朝着他们看过来一眼。
这小小的纷乱,似乎就要如此停下。
“这位道兄止步。”忽然间,那断眉道士眼睛一横,大喝一声,“道兄是何处来的同门,须得报上名来,才能路过此殿。”
那年轻道士还是没有朝着他看一眼,继续朝着前方迈步,好像压根儿就是个聋子。
周围的道童,又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都知晓,教导大家的这位师兄章旭一向对没能成为真传弟子耿耿于怀,认为自己虽然年长他人几岁,但练武也晚了几年。所以若在最合适的练武时期上山来求学,自当也能在二十岁之前突破真气境,得到成为真传弟子的机会。
事实上,章旭的武功也绝对不低。丹鼎派善用法器丹药符咒等等外物,本来在玄关境之前,都没有足够的战斗力。但章旭偏偏硬是练成了一手强悍的指法,在入门弟子中向来少有敌手,甚至多次下山擒拿那些江洋大盗、一方贼首,也都是轻而易举的行为。
而这些道童不知道的是,章旭不只是对自己没能得到真传弟子的机会愤懑不平,甚至还认为,师门应该将这几年晚练武的时间计算在内,给自己一个真传弟子的机会。
这些话语说来复杂,其实综合起来就是一句话。
他早就想要和真正的真传弟子交一交手了!
“道兄,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