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肯定是有更好的诗词了?”
杏雅娘子有些不服气地问道。
叶明略一沉吟,脑海中诗词百篇,还别说,穿越者就不缺这东西!
“美女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轻声吟唱完,叶明又摇了摇头:“献丑了,此诗不是我所作,偶然听闻,请各位鉴赏!”
说完,叶明坐下继续品茶。
场中却是比刚才更加的寂静。
但凡有些鉴赏能力的都能听出,这首五言绝句,确实比刚刚少女花魁的诗更胜一筹。
杏雅姑娘将这两句诗在口中反复回味,许久,盈盈一礼。
“公子大才!”
众人皆惊叹,这时,一道隐隐的抽泣声有些突兀。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是春丽院的红牌之一,琴儿姑娘低声抽泣。
见众人目光看向自己,琴儿自知失礼,连忙起身盈盈下拜。
“琴儿失礼了,实在是这位公子的诗,让琴儿心生感触,情难自已。”
说着又擦了擦眼角。
不只是她,其实场中大部分女子听到这首诗都是心生感触,包括那位杏雅娘子。
都是风尘女子,每日对着各种人卖笑卖艺,心中所盼,无非是得一知心人,嫁一如意郎君。
可是等的再久又有何用?泪痕挂满两腮就能如愿吗?等到年老珠黄,又该恨谁呢?
此时间,场中一阵接一阵的抽泣声,就连已经是过来人的老鸨子,都忍不住一阵难过。
也或许正是因为她是过来人,才更难过吧。
张秀心中杂陈五味,暗自狠狠一咬牙,突然站起身,面向王贵,深施一礼:“王兄,可否能借在下些银两?日后定当如数奉还!”
王贵本来也正琢磨着这两首诗,初闻此言,不禁错愕,愣了半晌,这才问道:“不知张兄借银子有何用?”
“在下想为琴儿姑娘赎身!千两白银已经凑齐八百两,还请王兄借我二百两。”
张秀咬牙,硬着头皮说道。
虽然来的时候是抱着这种打算来的,但总归是有些迟疑,毕竟这琴儿姑娘是一个青楼女子。
直到听见叶明的这首诗,终于下定了决心。
王贵错愕,很快反应过来,有些责怪:“张秀啊张秀,你怎不早点与我说,这次出门匆忙,只带了百两白银,现在我这一时半会儿去哪里给你凑剩下的那百两白银。”
说着,王贵拿出一张五十两和五张十两的银票放到桌上。
略作犹豫,又把腰间两块上好的羊脂玉环放到桌上。
“这两件玩意也能换个几十两银子,剩下的恐怕还要张兄自己了!”
张秀此时脸色也有几分不好看。
之前他又哪里想到了这一点,如今有些骑虎难下了。
只能将目光投向了老鸨子。
老鸨子直接挪开了视线,她一个开青楼的,又不是做慈善的,反正银子凑不齐就不放姑娘。
琴儿姑娘也是一脸为难,她多年攒下的银子,早就给了张秀,如今身上也是分文没有。
叶明看着,心中哑然。
没有钱你给姑娘赎门子身?
咚!
一个重物在空中抛出,重重的砸在桌上,众人看清,赫然瞪大眼睛。
竟然是一个人头大小的银元宝。
“这是五百两,算是我借给你的了!”
青年小七见众人把目光投向自己,笑了笑:“这可是要还的!”
“自然自然!”
张秀投来感激的眼神,又拿出五百两递给老鸨子。
老鸨子有些不太情愿的接过,点了一下,点点头。
“那卖身契?”
“你急什么?”
老鸨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琴儿姑娘。
“跟我来!”
紧接着又看向想跟着一起的张秀:“你就别跟着了,怎么?还怕我吃了她不成?”
“不,不是!”
张秀讪讪地坐了下来,目送着两人上楼。
一边方墨看着自己刚刚誊抄下来的这首诗,反复品味,纯澈的眸子中亮光闪烁。
“此诗放在赵国,恐怕都是十年难得出一首的精品,也不知晓作诗之人是哪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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