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穗穗娘俩正在院里活动,只听两下敲门响后,有妇人喊道:“翠芳在家吗?”
翠芳迟疑的问道:“谁啊?”
门外的人道:“翠芳,我是你姚大婶啊,不记得了?”
翠芳这才反应过来,这“姚大婶”,就是孩她爹所说,被吕睿超收买的那稳婆,想到这,她脸色微荠霁,生硬的道:“哦,想起来了,你有什么事吗?”
姚稳婆闻言,有几分不悦,这十里八乡,有谁不知道她的名声啊,这常家可真是个不识数的!
要不是看在吕举人要给二十个银元宝的份上,她才不会来呢,想到这,她又和声悦色的道:“翠芳啊,你先开门再说,我有事同你讲哩。”
穗穗见娘脸色不太好看,知她平日是个好客的,眼下这般,怕是和门外那姚大婶有过节。
翠芳想起昨晚常英交代的话,才按耐心中的不平,道:“好,稍等一会。”
她扶着穗穗回堂屋坐下,才去开门。
姚婆子等的这会功夫,已是相当不满了,开门就怨声道:“我说翠芳妹子,这大冬天的忙什么呢,这么久才开门。”
翠芳没答她,只道:“姚婶是稀客上门啊,不知有何贵干?”
这句话不仅表明了两家关系不熟,且直奔主题。
姚婆子提起手里的礼盒道:“常乐宝的事,我早听说了,心里一直怜悯这个孩子,但我们俩家之前不太熟络,苦于没有机会,现在快年底了,也不怕唐突,我就顺理成章来看看孩子。”
她边说就边往屋里走。
翠芳不好拦着,只等关上门,赶紧跟上推辞道:“姚婶,这礼可不敢拿啊,不过你来得不巧,乐宝刚活动一会,乏了,去屋里歇着了。”
“呀!”姚婆子热心的道:“这才什么时辰就乏了,说明母体孱弱,须得给孩子进补才行了呀,妹子!”
说罢,她敲了敲礼品盒,献宝道:“这可是固元补身的好东西,永安城里贵妇们,吃的都是这个哩。”
翠芳见她在屋里坐下,便依礼倒了杯热茶,但怎么说也不肯收她的礼物。
姚婆子见她不怎么好聊天,便只得说明来由,道:“翠芳啊,我是做稳婆的你应该知道吧,这十里八乡啊,大家都是认我的,连城里的贵妇们,我也给她们不少人接过生、服侍过不少月子,无不说好的呢。”
翠芳微微一笑,只道:“姚婶好本事。”
姚婆子见她还没明白,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道:“常乐宝如今也快生了吧?”
翠芳简短道:“怀胎十月,现在才满八月没几天呢。”
姚婆子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么不上道的人,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道:“现在已经八个月了,你们可得当心了,尤其是稳婆,得提前找好!”
说罢,她不等翠芳说话,就毛遂自荐道:“翠芳,我呢,真是怜悯乐宝这孩子,这样吧,到时候,我来给她接生吧!”
翠平刚要开腔,又被她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