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酆凌霄收回目光,正正方方的坐下,但心里却留意着里屋穗穗和小孩的动静。
常英腼腆道:“不瞒将军说,今天您不来,我也正要去永安城里找您的。”
酆凌霄接过话道:“我知道您要问什么,来你家行刺的那些死士,经查明,是永安城郡守训练的,不过,因他和县令涉及仙山私制火药一案,已被大理寺的人押押京都会审。”
“将军真是雷霆手段啊,这么快就查出了这些!”常英感叹道。
酆凌霄看得出他是真心夸赞,不是刻意恭维,破天荒的自谦道:“这倒非酆某一人之功,来前皇上下令大理寺一同协查,我们共同努力了这些天,才有今日之功。”
“原来如此。”常英说完,若有所思道:“方才您说那些死士是郡守的人,可我家和他并无仇怨,却是为何针对我家而来呢?”
酆凌霄微抿了口茶,其实原因他很清楚,但他不露声色的道:“据他交代,是因他得知常乐姑娘所生三子,系当今状元吕睿超所出,可他女儿爱慕那状元郎已久,且他也曾私下和状元郎约定,待功成名就之日,便娶他女儿。”
“可如今,常乐姑娘生下了状元郎的嫡子嫡女,而且还是三个,阻碍到他女儿的位置,所以才痛下杀手。”
常英闻言,脸上隐现怒色。
穗穗在里屋听着,担心老爹在将军跟前失言,反正三宝也不睡,她赶紧抱着孩子出屋。
酆凌霄眼见她出来,眼底闪过一丝愉悦,但稍纵即逝。
他起身道:“打扰到姑娘了吧。”
常乐听他喊姑娘,心里总有些别扭,抱着孩子行礼道:“民妇见过将军,我已是三个孩子的娘,将军唤我常乐就好。”
酆凌霄微微一笑,“好。”
穗穗起身,也不跟他装糊涂,一边哄孩子,一边道:“方才在里屋听将军说起那郡守和吕睿超,那郡守派人来杀我们的解释未免有些牵强,我和那吕睿超,早已在族长那里割据清楚,我和孩子和他家再无半点干系的。”
“他既然已经知道我和孩子的事,又怎会不清楚这一茬,当时族里很多人都有见证的,再者,就算他想派人杀了我和孩子,大可以晚上悄无声息的,何必当着村里那么多人在的时候,明晃晃的屠杀!”
酆凌霄点头道:“你怀疑有人指使他?”
穗穗也不藏着掖着,点头道:“民妇不怕告诉将军,那指使他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状元郎吕睿超,除了他,不可能再有旁人。”
“他和那县令、郡守之间,怕也是早有勾结的,去年炸水库的时候,不也是针对我爹和大庚叔几个来的吗!”
酆凌霄顺着她的话,问道:“酆某冒昧,不知姑娘和状元郎之间,到底有何仇怨?以至于他要杀了你和孩子。”
穗穗闻言,看向娘和老爹,轻咬下唇,决心道:“爹、娘,事已至此,不如就把那件事跟将军说了吧。”
酆凌霄道:“这件事若真和状元郎有关,他既想置你们于死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现今他身份特殊,郡守又在保住他,此番过后,你们日后再想翻案,只怕难于登天。”
翠芳看向常英,道:“孩她爹,你跟将军说吧。”